,恕老夫医术只能到此境,并未在您的脉象中发现异常。”
他这句话,就是告诉赫连曜,更坏的没有发现,好的也没有发现。
赫连曜放在桌子上的那只手握住,沉声道:“我知道了,麻烦邢老。”
“侯爷……”邢大夫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得出口,因为他见过在霁州一次次得胜归来的武安侯。
那让霁州百姓当成神来敬佩的武安侯,现在只能困在这小小的椅子上,满身荣耀只停留在昨日。
赫连曜察觉到他的目光,突然露出一抹苍凉的笑,“只要再给我五年,五年,我就能让齐国和东来国奉我大越为主,岁岁来朝。”
“为了那一天,我跟朝堂上那些只想着息事宁人,把霁州永州州府送到他们马蹄下,任其劫掠的大臣斗,砍了霁州永州不知道多少豪强的脑袋,花费数年将两个州安定下来。”
“但现在,我却留在了京都。”
他是天资卓越的靖国侯世子,是三军统帅,是威名赫赫的武安侯。
在他脸上和身上,除了面对将士们的强大,以及在侯府众人面前的冷硬,几乎没有露出如此刻一般的神情,像一柄寒光熠熠的利剑,刺入邢大夫和四个健仆的心中。
五人跪在他跟前:“侯爷——”
赫连曜抬眼,望着窗外将满,却未满的月亮:“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他亦如此。
第17章
深夜到邢大夫院里,随后在夜色里回蘅霄院。
当天晚上,赫连曜突然发了热,整个侯府仿佛被倒入冷水的油锅,一下子炸了开来。
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楚含岫被外边的声音吵醒,捞开帐子问睡在榻上的夏兰:“发生了什么事,外边怎么这么多声音?”
夏兰也有些迷糊,在屋外守夜的平安走进来:“含岫少爷,是蘅霄院那边,侯爷突然发了热,貌似很是凶险。”
楚含岫瞌睡一下子全没了。
赫连曜高烧?
行房的时候他身体虽然弱,但看起来还不错,怎么会突然高烧?
他身体底子已经坏了,在医学技术并不发达的古代,普通人高烧都有可能丢了命,他更危险。
好不容易才找到治好他的办法,楚含岫可不想他出什么意外,自己还等着他好起来,稳一稳三年后乱世的局面呢。
楚含岫起身穿好衣裳,对夏兰和平安道:“走,去落云轩。”
楚含云是赫连曜的夫郎,蘅霄院已经差人来报过信,楚含岫到的时候楚含云正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走过来走过去:“侯爷病重,肯定又有十天半月不能行房,昨天晚上那次,楚含岫到底能不能怀上侯爷的子嗣!”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着这件事。
楚含岫皱了下眉,迈步进屋:“侯夫郎,你还是快些去蘅霄院探望侯爷吧,比起那不知道怀没怀上的子嗣,你可是侯爷唯一的夫郎,这会儿不在,其他人会起疑的。”
面色有些涨红,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气的赵嬷嬷深深呼了一口气:“是这样没错。”
刚刚才不得不跟她坦白某事,被她说了一顿的楚含云像是被什么蛰到一般:“嬷嬷,我不能去,要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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