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接触过那张羊皮谶语的夏兰对庆涛楼只有纯纯的好奇,光是流云书画坊,在平阳县就是一等一的好地方了。
可是那小厮的语气,仿佛跟庆涛楼比起来,流云书画坊只是普普通通的一间小书肆,怎么能不勾起他的好奇心。
南城这边戴面纱的年轻女娘和哥儿比较多,主仆三人都戴着面纱的楚含岫和夏兰平安,并不怎么显眼,没一会儿就到了大名鼎鼎的庆涛楼。
这时楚含岫才知道,流云书画坊的小厮为何对庆涛楼如此推崇。
庆涛楼说是在南城,但是它其实是一座不知道耗费了多少银钱修建,完全凌驾于水上的园子。
波光粼粼的宽阔湖泊上,几座楼阁拱卫着最中间的三层高楼,丝竹管弦,欢声笑语,将庆涛楼笼罩其中。
夏兰简直不敢相信这里是吃饭的地方,悄悄扯了扯楚含岫的衣袖:“少爷,咱们真要在这里吃饭?”
楚含岫小声道:“来都来了。”
夏兰:“……”
好像也是,来都来了,不能就这么转身回去吧。
待会儿他少吃一点,让少爷少破费一点点。
这会儿还是下午,通往庆涛楼的路上已经有不少马车和轿子,穿着青色衣裳的小厮和婢女在接待客人。
楚含岫他们三人一靠近,一个年轻哥儿走过来:“请客人安,客人可有事先在庆涛楼定下的牌子?”
楚含岫望着他:“我们刚来京都不久,听说到京都不来庆涛楼,妄来一趟,故来此瞧瞧。”
年轻哥儿明白了,这位客人是第一次来。
他瞧着眼前这个哥儿身上价值不菲的金缕楼的衣裳,可不敢小瞧,满京都穿得起这身衣裳的,也就那么几家的哥儿和小姐。
他想了想道:“原本按照我们庆涛楼的规矩,第一次来,且没有人引荐的客人,只能取黄字号房的牌子,但看哥儿气度不俗,便给哥儿玄字号房的牌子吧。”
“你来,领这位哥儿取荣景楼的玄字号房。”说着,一个小哥儿走过来,接过他手里刻着一个玄字的玉牌,站在一旁为楚含岫带路。
楚.气度不俗.含岫,再一次觉得自己今天这身衣裳不错,改天他一定要去金缕楼问问,自己这身衣裳值多少银子。
但是进去之后,楚含岫才知道,怪不得连门口的小厮都要看衣裳取人呢。
跟庆涛楼比起来,侯府都只能算得上略有几分简朴了,但凡他们眼睛看见的东西,就没有一样不名贵的,说是把金子银子堆在这里也不为过。
然后当楚含岫看到小厮递上来的绘得有各样菜式的册子,有种自己接下来是不是要吃国宴的感觉。
五十两,六十两,七十两……
这都是最便宜的,上百两一道的菜色比比皆是,越往后翻,价格越贵,贵得楚含岫都觉得有点离谱。
在这些菜色面前,他前段时间还因为从江氏、楚含云那里挖来的五千两而高兴,好像有点……没见过世面了。
楚含岫面不改色地指了四道菜,并一小壶酒,然后把小册子还给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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