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曜搭在腹部的手动了动,声音没有任何波动:“岫弟。”
“邢大夫刚刚在屋里好一顿翻找,然后没了声音,可能是躺下睡着了,哥夫让青管家去叫一叫吧。”楚含岫指了指屋子,继续坐到石头上道。
赫连曜点头,吩咐青然去叫邢大夫,剩下的几个健仆接着把他抬到旁边的屋子里去。
屋子窗柩宽大,天气热,早上那会儿就用撑杆支起来了,屋外的风不仅可以毫无阻碍地吹进来,坐在屋里,还能看见小院子里的草木。
刚被健仆放下来,赫连曜就发现他这个位置正对着院子里那颗高大的树木,而树木阴影里,楚含岫正坐在一块高度宽度正好的石头上,低头看着手里的医书。
赫连曜原本放在腹部的手换了姿势,搭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目光几乎没在楚含岫身上停留,落在另外一处的一笼深蓝色花朵上。
被叫来的邢大夫活动活动肩背,看到看着医书的楚含岫,一下子想起来道:“让含岫少爷来搭把手吧。”
赫连曜搭在扶手上的手一下子紧了紧:“不用。”
第39章
“让含岫少爷给我打打下手,不然我一个人忙活不过来。”
“青然他们亦可以。”
“不,还是含岫少爷伶俐一些,”邢大夫道,“正好让含岫少爷多学点东西,别浪费了他那颗聪明脑袋。”
邢大夫对赫连曜有救命之恩,平日里相处都很随性,说着已经对背对着他们的楚含岫喊道:“含岫少爷,过来给老夫搭把手,给侯爷施针。”
赫连曜眉头皱起一条浅浅的纹路,自从在慧音寺后山察觉出自己对楚含岫的那几分根本不应该有的悸动后,他就决定,减少与楚含岫的接触。
但同在侯府,楚含岫又是他夫郎的弟弟,两人之间见面的机会很多,他又不能在外人面前呵斥楚含岫,让楚含岫离自己远些。
且楚含岫又有什么错?
有错的分明是自己,怎能让他去担。
楚含岫听见邢大夫的声音,把医书递给夏兰,就进来了,“还跟昨天一样吗?”
“嗯,待会儿老夫给侯爷施针,你用木黑莲沿着侯爷天钥穴的周围绕动,记住了吗?”
“记住了。”楚含岫把手洗了,取出处理过的小拇指那么粗的木黑莲,放在旁边的小炭炉上点燃,然后等烧得差不多了,药味儿发散得足的时候,甩动手腕把明火熄了,只留下带着橘红光芒的木黑莲尖端。
赫连曜上半身的衣裳已经被青然褪到了小腹,直至露出脐下三寸。
青然伺候赫连曜习惯了,把衣裳脱下之后才忽然想起楚含岫也在,那可是侯爷夫郎弟弟,还是个未出嫁的哥儿,“邢大夫……这……熏木黑莲这事,要不我来吧……”
邢大夫虎着一张脸:“含岫少爷说过的那句话,青管家忘记了?”
“医者眼中只有病患,并无其他,怎么青管家比含岫少爷年长,还没含岫少爷看得透。”
这番话,是赫连曜高热那次,楚含岫给赫连曜用烈酒擦拭额头腋下手脚时说的。
青然心中一凛,觉得是自己被束缚在规矩中了。
可不是,上次含岫少爷为了给侯爷退热,不止给侯爷擦烈酒,还给侯爷用特殊的手法按了额头和手脚呢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