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曜问老侯爷:“方叔要跟你说的要紧事,是何事?”
老侯爷望着他,刚刚醒来有些干哑的嗓音道:“你方叔说,你坠马一事另有隐情,他发现了一些东西,想交到我手里。”
从赫连曜坠马,到现在,夜深之时还会悲痛的侯夫人一听见老侯爷这话,放在膝盖上的手隐隐颤抖,紧紧地盯着老侯爷:“你说……什么?曜儿坠马或许不是以外,而是……人为?!”
“谁?!”
“是谁做的?!”侯夫人的怒火几乎要将整座颂和苑燃烧起来。
赫连曜是她的独子,是她的命根,若赫连曜是自己意外坠马,那怪不着旁人,再难受她都只能把这些悲痛往肚子里咽。
但要是有人害她的儿子,侯夫人只要想一想,就恨不得生吞活剐了那些人。
老侯爷道:“曜儿,你有自己的决断,我亦相信你的能力。”
“你方叔那里……你要仔细查探。”
赫连曜明白父亲的意思,不能被有心之人挑拨,错把方叔当成坏人。
他点头:“是,父亲。”
然后对盛怒之中的侯夫人道:“母亲,此事只抓住了一些眉目,尚不明朗,为将他们一网打尽,还请母亲这些时日在外人面前装作不知。”
“还有父亲,暗害你的人还没真正入网,除了我,母亲,邢大夫和青然,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已经醒来。”
因为老兄弟黯然走神的老侯爷和盛怒之中的侯夫人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点头表示他们知道了。
“父亲刚醒来,脾胃虚弱,”赫连曜不希望侯夫人一直沉浸在怒气之中,道,“母亲,你准备些父亲好克化的膳食,亲眼看着他吃一些,记住,哪怕是您身边的吴嬷嬷,也不能让她知晓父亲已经醒来。”
侯夫人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些许,要在颂和苑中瞒住贴身伺候的吴嬷嬷金串儿银串儿等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对赫连曜道:“曜儿你放心,我一定办好此事。”
“嗯,”赫连曜点头,“蘅霄院中还有事急需处理,我先离去。”
侯夫人和老侯爷点头,赫连曜被健仆抬起,从颂和苑回到了蘅霄院。
“青然,让两三个好手查探礼部尚书府。”
“另外,再让几个护卫,去一趟平阳县,寻找楚含云寄回去的那封信,以及明确楚县令和楚夫郎在他们互换一事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吩咐完,赫连曜情不自禁地望向方才楚含岫崴脚后,坐的那张椅子,脸上的神情难以琢磨。
——
而存曦堂里。
还不知道自己马甲已经掉光光,仅剩一点遮羞布的楚含岫悠哉悠哉地靠在榻上,脚踝上的伤,酸软的腰腿都不能阻止他露出浅笑。
谁能想到啊,给赫连曜治疗一事就这么解决了!
过两天,他就能光明正大地给赫连曜治疗。
楚含岫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赫连曜的天钥穴,想要治好,需要自己再治疗两次。
然后就是他坠马时伤到的脊柱,脊柱的伤要比穴位更难治疗一些,大概需要治疗五次。
只要给他半个月的时间,赫连曜就能彻底好起来了,到时候,他就能在京都里大肆消费一番,买上自己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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