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大越,实在经不起更多的风吹雨打了。
大越乾元四十六年,夏末近秋,放于午门外的登闻鼓被敲响。
自登闻鼓设立以来,被敲响的次数寥寥无几,因大越律,凡敲此鼓,即使有理,也要受到五十荆仗。
击登闻鼓申诉而不实者,仗一百。
普通人的身体,哪怕五十荆仗,想要挨过去也非易事,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但登闻鼓一敲,朝廷必须尽快受理敲鼓之人的案件。
——
住在侯府内,并且近期不得出府的楚含岫等人,也从府里采买的人嘴里知道了这件事。
那可是登闻鼓啊,谁没听过登闻鼓的大名,前来找楚含岫聊天解闷的赫连泽已经围绕着这个话题说开了:“含岫,你听说了吗,敲登闻鼓的那人,告的是三皇子,说三皇子指使手下的人纵火烧南城,致使那人一家老小十一口人,仅剩下他一人苟活。”
“他无意间认出三皇子,想要报与锦衣卫,但锦衣卫被三皇子疏通,不仅不受理他所报之事,还想杀他灭口。”
“幸好,遇到一个还有些良知的锦衣卫,带着他逃出京都,现在终于让他找到机会,敲登闻鼓告御状了。”
这些日子府里最大的事儿,就是老侯爷遭到暗害,赫连曜下了令,不许府中人进出之后,大家就都安安生生地待在自己的院里。
前几天楚含岫崴到脚,赫连泽他们也来了好几趟,还给他送了好些贴药和药油。
只是楚含岫早上要看医书,下午要去给赫连曜按摩,他们见面的次数才少了一点。
楚含岫住在存曦堂,又不是侯府的正经主子,消息没他们灵通。
此刻听说被告的居然是三皇子,心里一下子想到之前在侯府见过的周滓启:“告的居然是他?南城的火是他指使人放的?”
那暗害老侯爷的,岂不是就是他?
并不知道里边还参杂着老侯爷被害一事的赫连泽点头:“都告御状了,我们就等着看吧。”
“唉对了含岫,最近你除了去蘅霄院,是不是还忙着其他事啊,都好几天没看见你了?”
楚含岫脑袋里还想着,三皇子失势了,那楚含云会怎么想,他肚子里还怀着三皇子的孩子呢。
楚含岫回过神,道:“嗯,我最近在修习内力。”
“修习内力?!”
“含岫,你在习武吗?”他这话一出,赫连泽的眼睛瞪大了,赫连静,赫连筝几人则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哥儿外表跟小子差不多,但是跟女娘一样,富贵之家的哥儿,十五六岁之前学些针凿女红,成亲之后在宅院里当夫郎。
学武,向来是小子做的事。
赫连静赫连筝看着白白嫩嫩,纤细漂亮的楚含岫,实在不能想象他舞刀弄棒的样子。
赫连泽却满脸的兴奋,他一直想当个大哥那样的人,但是阿爹一直不许他摆弄这些东西,看见一回,念他一回,别看他在楚含岫他们面前猴天猴地的,在阿爹面前可不是这副样子。
他一把把楚含岫的肩膀揽住:“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练的,也教教我!”
楚含岫可是知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