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两人现在的关系和身份,楚含岫刚才自称草民,没有丝毫错处,但赫连曜心中没来由地生出几分意味不明的情绪。
仿佛楚含岫虽站在他身前,却离他距离遥远,稍不注意,就再也没了踪影。
他放下笔,道:“现在便开始施针。”
他说话,邢大夫,和楚含岫这个小大夫,自然照做。
在主屋内的下人把他身前的桌案撤下的时候,楚含岫跟个小尾巴一样跟在邢大夫身后,帮邢大夫把金针拿出来,再将擦洗金针的,从他那儿送去的高浓度酒倒出一些,一一摆放到赫连曜椅子旁边的案几上。
等下人扶着赫连曜,将他上半身衣裳褪下,掖到腰腹,露出整个上半身和腰线,躺在榻上时,邢大夫捻出一根金针,对赫连曜道:“侯爷,老夫我就收了这么一个小徒弟,又难得见到侯爷这般状况的身体,所以施针的时候,想为他讲解一二,不知侯爷是否容许。”
赤着上半身的赫连曜,望着似乎乖巧无比,站在邢大夫身边的楚含岫,放在身侧的手动了下:“可。”
邢大夫给楚含岫递了个眼神,沉迷医术的楚含岫点头更加聚精会神,望着邢大夫手里的细长的金针。
金针锐利无比,指尖稍一用力,就刺入皮肉,一寸寸深入,邢大夫道:“金针刺穴之术自古有之,效果也因穴位不同而不同。”
“但不管行针目的为何,都得牢记,下针之人,要做到行针有数。”
“这个行针有数,不单指能下针,敢下针,还要在下针之前,对病患病症判断正确。”
“之前施针,我所行针的穴位乃是侯爷的玉屏穴天钥穴,以及周边功法运行时牵连到的穴位。现在侯爷的玉屏穴天钥穴恢复,只为调理内力的恢复速度,所以,行针的穴位要有所变化……”
邢大夫的这套行针阵法,独树一帜,医术不精者,看他行针的穴位皆疑惑不解。
才背完一本医书的楚含岫也并不怎么理解,幸好邢大夫一边施针,一边为他讲解,为他解了不少疑惑。
自从他之前用木黑莲的药油为赫连曜按摩,邢大夫施针时就再也没用木黑莲熏,施针完毕即可。
最后一根金针拔出,精神高度集中的楚含岫才缓缓回神。
邢大夫道:“回去之后,你将我今日行针的穴位,顺序,一一记下来,明日进府我会一一考校。”
“是,师父。”
“好了,该你给侯爷按摩了,还是跟之前一样,需要绝对僻静的环境?”
楚含岫摸了摸鼻子,点头:“嗯,今天按摩的时间可能要长一些。”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你要是来得早,直接去小院那边便是。”
“师父您慢走,”楚含岫目送邢大夫出去,看了一圈主屋,目光落在赫连曜身上,“侯爷,这次就不用蒙上眼睛了吧。”
反正蒙不蒙他都能看到,还不如不多此一举了。
不过,不比在亭子那边,竹帘和纱帘一放下来就成了,楚含岫对赫连曜道:“您让下人把窗户关上吧,然后出去的时候,再把门关上。”
知道他为什么有此要求,亦不想他异能暴露给第二个知道的赫连曜点头,让下人照做。
他屋里的下人自然都很机警,关好窗户出去之前,先将屋子里的烛台都点燃,一时之间,昏暗的屋内满是烛光,让人恍惚以为已是晚间。
楚含岫站在赫连曜身旁,将自己调整过的治疗方法告诉他,“侯爷,现在这个法子有一个环节,需要您的帮忙。”
赫连曜还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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