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侯爷!”
“侯爷来了!”
“我们有救了!”
刚刚还自知死期将至,死气沉沉的一百来人瞬间有了力气,拼了命地往赫连曜他们那边跑。
楚含岫也在人群里,他们跑的方向是赫连曜他们侧面,以防挡住他们,给他们造成麻烦。
当他从赫连曜侧面跑过时,他明显地感觉到属于赫连曜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看向赫连曜露出来的那双凤眼,点了点头。
然后发觉赫连曜的目光在他肩膀和腰腹两处停住。
“没事。”他张嘴做着口型。
赫连曜眉间皱起,低沉的声音经过银光面甲,显得更加冷和沉:“通往宫门的路上已经清理,你们速速进宫。”
“其余人听令,料理了这些叛军,回宫。”
“是。”
——
楚含岫他们一路跑回皇宫后,一直在宫门处等着他的沈阿爹还有陈春赵嘉树他们看见他安然归来,狠狠松了一口气。
然而这口气还没落下,就看到他肩上和腰腹处的伤,吓得面色都变了,赶紧催着他去找邢大夫看看。
其实不止他,好不容易回来的七八十人身上都带着大大小小的伤。
楚含岫看向受伤比他还严重的侯府侍卫首领,点点头:“好,阿爹,陈叔赵叔你们别急,师父他老人家医术高超,我这点伤不碍事的。”
楚含岫让奴仆里没受伤的,扶着如侍卫首领这般受伤的人,去靖国侯府住的宫殿那儿,邢大夫还没从靖国侯府搬出来,就跟着撤到皇宫,也住在那边。
侯夫人和颂和苑里的下人们如何关心爱护他不提,七八十人里,六十多人带伤,在侯府下人的帮助下,受伤较重的先诊治,受伤轻些的排在后边。
楚含岫算是受伤比较重的,排在前边由邢大夫取出肩膀和腰腹处的箭支。
外表再像男子,在除了楚含岫自己的人眼里,他跟男子也是不同的性别,邢大夫给他取肩膀上的箭头的时候,楚含岫只露出那边肩膀,咬着一根软木道:“师父,您动手吧。”
他肩膀处的伤口已经经过清洁处理,即将要给他取箭头的邢大夫也仔细地清理过器具,手还用热水洗过,又搓过醋。
这些都是楚含岫送给他的小册子上提到的东西,那上面说,他们所处的人世,有许多他们肉眼看不见的微小的活物,这些活物会附着在一切东西上,可要是人的伤口沾到,会被寄生,攻击,伤口便会发红,发热,腐烂。
这也是为何人被器物划破皮肉,明明看起来只是很小的伤口,却会发热丧命的原因。
拿到小册子后,邢大夫就用兔子猪崽试过,对比过,信了这个看起来不可思议的说法。
除了这些看起来没什么用的做法,最重要的,就是邢大夫自己琢磨出来的具有麻醉作用的汤药。
熬煮过的汤药放得微凉,然后用棉花蘸着,浸遍整个伤口。
邢大夫手持着一柄锋利的小刀,看了看楚含岫,干脆利落地下手。
“……”这可不是现代效果十足的麻药,只是涂抹在伤口的汤药,刀一划开皮肤,楚含岫就疼得额角抽搐了一下。
邢大夫一边避开重要的经脉,一边拿起一根细长木片,把划开的肉拨开,道:“万幸,这股叛军用的箭是普通的箭支,而不是带有勾头的箭,只要划开一些皮肉就能取出。”
“带倒勾的箭,想要取出来,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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