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雨还不能完全见光,需要戴白纱覆眼,也不知最后能不能彻底恢复。
萧暮雨捏着白纱,手碰着了林笑却的耳朵,白纱带长长的,垂落手腕在冬风中摇曳。
林笑却听他说:“怯玉伮,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你当盲人,我当你的拐杖,你闭上眼,我会领着你去到静心亭的。”
林笑却抬手,抚上覆眼的薄纱,他说殿下眼伤未好,胡闹不得,白纱得赶快戴回去。
萧暮雨道:“我日夜不休绣了足足一年的无量寿经,父皇给了你,我的这双眼是为那寿经瞎的。怯玉伮,我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你能否满足。”
林笑却听了,缓缓垂下了手,默许了这个游戏。
萧暮雨将白纱系上,轻声道:“要闭上眼,不能作弊的。”
林笑却闭上了眼眸,这下是真的彻底看不见了。
萧暮雨抬起手臂,将林笑却的手放了上去:“我是你的拐杖,怯玉伮,紧紧攥住,别松手。”
山休本在剥瓜子,剥了一颗又一颗,剥得有点走神,一抬头主子不见了。急忙四周瞅,瞅到主子跟大公主不知怎么的站在一起。
身为奴才,得有眼力见儿,山休站起来守在亭内,并不上前。
路窄,天寒,地动,一旦闭上眼,就只能全心依附着另一人,否则便有落水的危险。
最开始林笑却还只是攥着大公主抬起的手臂,但最后忍不住地往大公主身上靠。他发现自己的僭越,赶紧挪开,但黑暗里心跳得越发明显。
闭目的危险,有些滑的地面,林笑却心中惴惴。
他若是滑倒,攥得这么紧,大公主也会跟着滑倒的。若是一起落入寒湖中,不但有生命危险,于大公主名声亦有碍。
林笑却的手渐渐松了。
但大公主另一只手覆了上来,不让林笑却松手:“就快到了,很短的路,怯玉伮是不是觉得特别长。”
大公主声音清冷:“从幸陵到烨京,不短的路,足足三年,我才能够回来。怯玉伮的这一小段路,实在算不得什么。”
“我,”大公主在林笑却耳边轻笑一声,“忘了告诉怯玉伮,我是闭着眼的。”
林笑却心里一惊,睁开了眼。
大公主笑:“骗你的,我怎么会闭着眼带你前行。若是一起摔入寒湖,紧紧相贴,事闹大了,我岂不是得嫁给你了。”
大公主此刻确实睁着双眸,但方才到底是睁是闭,只有他自个儿知晓。
最后一步,到了静心亭。山休连忙迎上来,行礼问安。
大公主应了声,取下覆在林笑却眼上的薄纱,重新系回了自己的眼上。
没一会儿,伺候大公主的人抱着古琴来了。原来是被大公主打发去拿琴了。
为了避嫌,林笑却与山休准备离开。
大公主叫住了他们:“怯玉伮,高山流水觅知音,我今天不是来觅知音的,只是想找个人听听,看看我这双手除了刺绣,还能不能抚弄风雅。”
“烨京城的人都笑话我呢,说我一个公主成了一个绣娘,把自个儿眼睛都刺瞎了。怯玉伮,你也瞧不起我绣的那幅寿经吗?”
林笑却停下了脚步,回过身来,微弯腰行了个礼。
“殿下,您所绣的那幅寿经是价值连城的珍宝。便是天上织女织云霞的天工巧艺,在我想来,也无外乎如此。”林笑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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