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铁砂来比喻更恰当。”
安室透:既然难吃你就吐出来啊……何苦逼自己吞进去。
女朋友都吃了,他不动筷子似乎有些不礼貌,但安室透实在不愿品尝米饭中掺杂铁砂的奇葩口感,他选择用学习逃避现实。
警校优等生翻开了竹泉知雀比脸还干净的教科书。
他给女孩子补习也有一些日子了,虽然她矢口否认,但竹泉知雀的文化水平只能用“辍学儿童”四个字来说明。
安室透用公安系统查过她的档案,女孩子十几年的人生轨迹简单清晰,亲属关系一栏简单粗暴的“父母双亡”说明了一切。
独自在东京生活,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安室透摊开课本,接着上一次补课的内容讲解下去。
一盒咖喱饭被吃得干干净净,辣得女孩子鼻尖冒汗,小勺子挖着黄桃芝士蛋糕像吃救命稻草,听课却很专心。
安室透讲完了例题,让她自己拿笔再做一遍,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惠梨咖喱董事长半小时前在医院醒来,他第一时间接受了本台记者的采访,下面让我们联机前方记者。”
咖啡厅悬屏的电视播报午间新闻,一个打着石膏的中年男人占据了电视屏幕。
“感谢社会对惠梨咖喱的关注以及对我本人的关心。”董事长挥舞裹满石膏的手臂,高声道,“自我醒来已经看到了多个版本的谣言,在此由我本人公布真相!坠楼事件纯属意外,乃我不小心脚底打滑所致!”
“本人的别墅没有遭贼!新品咖喱的配方没有泄露!甜口辣口咖喱不存在矛盾!我没有因为秃头深夜致郁意图自杀——我离秃成地中海分明还有很长的距离!小心我告你们造谣。”
最后一句他明显用了玩笑和警告的口吻,记者配合地笑了笑,听董事长借采访机会大力推销新品咖喱,熟练的生意人做派。
“安室先生?”竹泉知雀抬高手,笔帽轻轻戳了下金发男人不自觉沉下去的脸,“新闻有那么好看吗?”
安室透回过神才发现女孩子做完了题,正等着他判断答案对错。
“是正解。”他掩饰般又圈了一题推回给她,“再做这道。”
竹泉知雀没有听话写题,她的目光顺着安室透看到挂在墙上的电视:“那就是惠梨咖喱的董事长啊,他们家的快餐咖喱块一直是我喜欢的咖喱排行榜第一名。”
“现在第一名被安室先生的咖喱夺走了。”竹泉知雀一本正经道,“安室先生有打算把自己的咖喱配方卖给大公司吗?一定能赚大钱。”
你口中能赚大钱的咖喱就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价值五亿元的配方啊……安室透垂眸抿了口咖啡,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太夸张了,只是恰好合了知雀的口味而已吧。”
“安室先生,太谦虚就是傲慢了。”竹泉知雀摇晃笔尖,“除了侦探工作之外,用咖喱饭养活自己也是不错的出路哦。”
“比如给客人提供超好吃的咖喱饭,让他们在辣得找不到水的情况下签下黑心合同,从而赚大钱。”她一脸深沉地提议,“游走在犯罪边缘吧,名侦探!”
“好好做题。”安室透无情敲了竹泉知雀一个爆栗,“不许违法。”
竹泉知雀捂住额头看了眼金发男人,内心摇头不已:明明已经坠入黑暗却劝诫他人向善吗?男人,这样的你是无法在黑衣组织升职加薪的!
一天做小弟,一生是小弟,上司要你偷东西就得去偷东西,上司要你做咖喱就得去做咖喱,吃不完的咖喱还得打包带给吃食堂菜的女朋友,何等卑微的人生。
竹泉知雀唏嘘做题,电视里的新闻已经换了内容,不再显示打了石膏的董事长。
借她埋头写题的功夫,安室透发短信给风见裕也,要他亲自去找惠梨咖喱董事长录一份口供。
整件事实在是太蹊跷了!
他深夜闯入别墅是实打实的事实,董事长被陌生人捂住嘴、打开保险柜交出配方、跳下窗户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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