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阵平没有听漏他身边若隐若现的枪声。
松田阵平:“在执行任务?”
“还好,不是很忙。”安室透说,“严格来说不是我的任务,被人拉了壮丁。”
“大忙人。”松田阵平没有细问老同学的任务,“你要是不得空,我晚点再打过来。”
“没事。”又是两下枪声,屏幕对面的人换了个方便说话的位置,“接下来没我的事了,说不定还有几天的空闲,可以约你出来喝酒。”
“很遗憾,我不在东京。”松田阵平懒洋洋耸肩,“既然你不忙,那我就说了。”
“你小子,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交了女朋友?”
“咳!”安室透呛了口风,他移开手机认真确认了一遍联系人,才继续说,“你怎么知道……你见到知雀了?”
“碰巧在同一趟列车上。”松田阵平没有多说,他的重点不是这个,“你知道她的警惕心有多差吗?”
“发生什么事了?”安室透眉头蹙起。
“很多事。”松田阵平毫无替竹泉知雀遮掩的意思,掰着手指数过去。
“她被校园斯托卡跟踪偷拍了一星期,造谣和她交往的男生被跟踪狂用她的吉他弦勒断了脖子,以及她言而无信,擅自离开警察保护找凶手对线,差点把我吓得心脏骤停。”
“对了,她还不许我把这些事告诉你,用的理由是:安室先生是私家侦探,就算告诉你你也不能进学校揪出跟踪犯。”
“这位曾是警校第一的‘私家侦探’先生。”松田阵平嘲讽道,“你在女朋友心里地位不高啊。”
安室透深呼吸。
不生气,不能生气,和知雀生气是没有意义的,他早该在她擅自于劫持现场和罪犯商量交换人质的时候了解她的本性。
可以教好的,一定可以教好的,他和知雀交往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我知道了。”他强调道,“我回去会和她好好聊聊。”
“你说和她在一趟列车上?”安室透又问,“你们的目的地是同一个地方?”
“你不知道?”松田阵平诧异,“帝丹高中修学旅行,她没和你说一声?”
好像说了,说本周末不用来给她补习,她要去追求诗和远方。
安室透:诗和远方指的原来是修学旅行吗?她是不是和谜语人学的比喻?
“我最近有点忙。”安室透清了清嗓子,“松田,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手机里好友的声音被风吹得不太清晰,但松田阵平仍然听见了他的请求。
“帮我照顾她,在我不在的时候。”
摇晃的蛇形吊坠闪过刺目的星芒,猩红的蛇信轻轻扫过松田阵平指腹。
象征谎言、欺诈、贪婪和欲念的挂坠缀在男人腕骨上。
发绳太小了,紧紧箍在手腕上,硬扯下会带来皮肉撕裂的痛苦。
松田阵平思绪游离,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干脆扯下发绳随意塞进口袋。
跟踪狂已经抓到了,用于刺激犯人的竹泉知雀的私人物品不用继续留在他身上。
送给他的意思是随他处置,扔掉也好,典当换酒钱也好,怎样都行。
唯独不该继续戴在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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