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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为借口,说得过去……吗?
波本对上威雀威士忌的眼睛。
她戴了雾霭蓝色的美瞳,美瞳遮住了她原本的眼眸,她的情绪因此被藏身于山石骸木之后,难以分辨。
“我在思考一些有关你的事。”波本低声说,“看得忘神了,抱歉。”
“没说谎呢。”威雀威士忌面露惊讶,“我本以为你会拿裙子做借口混过去。”
果然可以看出来吗,好险。
“什么事让你在任务最紧要的关头分神?”
她把玩手里的枪支,“让我猜猜,平冈喜久江——你想放走他?”
“不。”波本矢口否决,这件事他绝不会认。
“理论上可以成功。”威雀威士忌没有在意他的否认,自顾自地说,“毕竟执行人是我,为他生命负责的人是我,一旦任务失败惩罚的也是我,与你无关。”
“突发事件或因素干扰,随便什么理由,放平冈喜久江离开冲绳,他能活下来。”
威雀威士忌居高临下地看向波本,一字一顿地问:“需要我替你承担组织的惩罚吗?你又愿意为此支付怎样的代价?”
“还是说,你不付代价就想做个好人?”她轻轻地笑,“也不是不行,你知道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咔哒,咔哒,是女人拨弄扳机的声音。
死一样的寂静蔓延在楼梯口,波本指甲攥进肉里,风轻云淡地说:“你在自说自话些什么?我有什么必要放过任务目标?”
“用问句回答问句,典型的逃避话术。”威雀威士忌转过身,继续往书房走。
“我和琴酒不一样,我不负责怀疑同事,刚刚的话是纯粹且单纯的选择题,就像galgame的选项分支。”她摊摊手,“我认真的,任务失败的惩罚我承受得起,你点一点头,平冈喜久江今天就能活。”
“需要支付的价格我可付不起。”波本冷静下来,“就算执行人是你,今晚参与任务的也是我们两个人,任务失败谁都逃不过审讯。”
他不可能在今晚暴露卧底身份,让过去一切努力功亏一篑。
“是吗?真遗憾。”黑裙女人微笑,“我给过你选项了。”
她推开虚掩的书房大门,门内平冈喜久江看见她,惊喜地迎上来。
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他的心脏。
砰!
消。音。器掩盖了剧烈的声响,威雀威士忌吹了吹枪口的硝烟,平静看向心脏炸出血花的平冈喜久江。
“进屋,关门。”她头也不回地朝波本招手,“实验子弹的效果要写成报告交给琴酒,这是你的工作。”
这也是波本原本的目的,他慢慢走到尸体边,看向心脏处无比精准的一枪。
推门,开枪,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无可指摘的实力。
从能力到心性都过于完美,每和她接触一次,对她的印象势必要刷新一回。
波本呼出一口气,摒弃多余的杂念,认真观察尸体心脏上的伤口。
“强腐蚀性,心脏边的血肉呈焦黑枯萎状,大片细胞萎缩……”他飞快记下细节,这是黑衣组织研制的新武器!
“如果换上这种子弹,即使不击中致死处,目标也难以存活。”竹泉知雀走到他身边,简短但精准地判断。
波本忙着记录数据,没有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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