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买的酸奶,都过期半年了。”橘发少年拿出酸奶扔进垃圾桶,他坐进驾驶座开启导航,看地图时看见便利店的图标。
“看在顺路的份上。”中原中也嘀咕一句,布加迪在路上跑到一半停下,跑车主人下车又上车,车载冰箱的门开了又关。
油门被中原中也一踩到底,朝着东京飞驰而去。
到达东京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中原中也把车停在竹泉知雀公寓楼下,他倚靠在车门上,皱眉看向一片漆黑的窗户。
“不在家?”中原中也低声自语,“跑哪去了?”
同为武斗派,中原中也自己也是个行踪不定的人,太宰治有句话说的没错:他和竹泉知雀搭档出任务,基本等于去拆迁办应聘,两个失去交流和方位的暴力狂一路塔塔开到结束。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他们的频道往往由太宰治坐镇,一手掌控两个人的动向,黑发鸢眸的少年用说风凉话的语气指挥,一边拌嘴一边打得敌人屁滚尿流。
“我记得,太宰在知雀手机里安装了定位程序。”中原中也咬住手套一角,不太熟练地打开一个软件。
软件上小红点显示一个陌生的定位,中原中也握着方向盘,一路顺着导航开过去。
布加迪停在路边,他靠在驾驶座上等待。
几小时后,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走出楼道,迎着夜色而来。
黑发金眸的陌生女人踩着细长的高跟鞋,她的目光落在布加迪上,眼角浮上轻快的笑意。
中原中也于是知道了她的身份。
女人不假思索地拉开后车门,把自己摔进座椅里的动作懒散又熟练,要不是车门没关怕隔墙有耳,她准要说一句:师傅,出发。
很狡猾嘛,在东京居然穿起了高跟鞋,她背叛了他们一米六的联盟。
全然陌生的脸和无比熟悉的气场碰撞出奇异的感觉,中原中也透过后视镜看见竹泉知雀熟门熟路拉开车载冰箱找酸奶喝,总算想起那瓶过期酸奶是什么时候放进他车里的了。
几年前他开过这辆布加迪,和竹泉知雀一起去大版出差。
中原中也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竹泉知雀喜滋滋地打开车载冰箱,在满冰箱的红酒面前拉下了脸。
“中也君,做人不要太自虐了。”竹泉知雀语重心长,“你明知自己开车不能喝酒,在车载冰箱放红酒除了馋自己外有什么意义?”
“不如批发一箱酸奶,草莓牛奶也行,我一瓶你一瓶,我们一起吨吨吨,遇见查酒驾也能骄傲挺胸:警察叔叔,我们遵守了交通法。”
“我们不可能遵守交通法。”中原中也指出,“我没成年,没有驾照。”
晴天霹雳击中了竹泉知雀:“的、的确……”
“酒驾和无证驾驶哪个违法程度更深?”法盲竹泉知雀问她的同事。
“我怎么知道。”纯血Mafia中原中也发出同样法盲的声音。
两个法盲对视一眼,各退一步。
竹泉知雀下车买了一板草莓酸奶滋滋喝,在接下来的路上,她没再提车厢冰箱里的红酒,只坦然用酸奶占据了冰箱一部分空间。
在大版的出差花了好几天,中原中也每天都开车带着竹泉知雀到处赶场子,酸奶喝完又买,最后留了一瓶在冰箱里。
直到竹泉知雀去了东京,遗留的酸奶没有人喝,过期快半年。
“她刚刚喝酸奶的时候,是不是没看保质期?”中原中也突然想到。
要不是他把过期酸奶丢掉买了新的,竹泉知雀是不是会抱着过期半年的变质酸奶一口闷,再深夜腹泻爬去医院看急诊?
都是做卧底的人了,这么不靠谱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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