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讲漫才的时间了。”竹泉知雀按了按痊愈的双腿,从行李箱里翻出一套男装。
竹泉知雀双腿俱断,威雀威士忌带薪休假,如今能出场的唯有【自由人】。
一个性别不明,长相不明,姓名不明,身份不明,炸了加油站就跑的社会边缘人士。
“光看和黑衣组织作对这点,我可是正义路人。”竹泉知雀一边上妆一边碎碎念,“不知道那位易容的红方卧底还记得不得加油站火海中亲切的我。”
一个可爱的自由人,一个敬业的临时工,一个给钱什么都干的打工人。
虽然婉拒了红方卧底的警校推荐信,但竹泉知雀感激对方的知遇之恩,甚至愿意给他打折。
“忘记要联系方式了。”竹泉知雀遗憾道,“我本来不必逃票,可以借红方卧底的报销上船的。”
她也只是想想,哪有那么巧。
竹泉知雀推开客厅的窗户,一跃而下,身影消失在行道树的树影之中。
临海港口,巨大的豪华游轮穆尔贝斯号正在进行最后的检票。
一行四人,皆着黑衣打扮,在为首的银发男人带领下登船。
琴酒,伏特加,莱伊,苏格兰。
三个狙。击。手加一个凑数的,顺利登船。
一对快迟到的情侣喘着气匆匆登船,琴酒瞥了他们一眼,未见异色地收回视线。
顺着他的眼神,苏格兰看见跟在情侣身后的一位游客。
他模样陌生,金发,小麦色皮肤,衣领上别着一副墨镜,闲闲散散的模样。
苏格兰松了口气:zero顺利赶到了。
公安的易容师本领不如千面魔女贝尔摩德,只能固定易容成几副面貌,安室透之前顶着这张脸潜入过黑衣组织的深山基地。
这副易容本会在那次行动中废弃,好在他碰见了一位立场摇摆的自由人,在对方的帮助下不仅抓捕了几位组织成员,还顺利保住了易容。
虽说付出了一座加油站的代价,但无人员伤亡已经是最好的消息。
安室透顶着这张脸,难免回想起爆炸的火海中懒洋洋朝他挥手的青年。
“工作结束,容我说一声再会。”
“下次见面,能叫破我身份的话,我也不介意替警察先生你办事哦。”
“当然,要收费的。”
飞尘火海中,那人如泥牛入海消失不见,身手好得出奇。
“呜——”
汽笛声响彻海面,穆尔贝斯号缓缓驶离港口。
最后一位登船的安室透跟在庆幸自己没迟到的小情侣身后,眼神扫过甲板每处细节。
琴酒几人的身影早已消失,安室透连余光都不往他们身上扫,只当自己是个纯粹的观光客。
无论琴酒所谓针对叛徒的嗅觉是否存在,单莱伊便敏锐得不似凡人,苏格兰如今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要做的唯有临机应变与静待联络。
穆尔贝斯号的游客信息早早被公安彻查后交给安室透记忆,他一一对上游客和船员的脸,思索其中谁是琴酒等人的目标,谁又可能是黑衣组织暗中安排的人手。
游轮的封闭环境与暴风雪山庄一样,狼人杀模式,牌桌上每个人都有第二张面孔。
安室透无法信任游轮上除诸伏景光以外的人,但若黑衣组织意图对游客出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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