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浓血。
她的鞋跟高度很可观,神秘纯黑的气质足以令人忽略她本来的身高。
安室透因此错估了过高鞋跟的穿戴难度,迎来自由人好一顿阴阳怪气。
也是被她阴阳怪气嘲讽了一通,安室透才意识到他思考女伴服饰时竟然潜意识拿威雀威士忌做了参考。
那件礼裙倘若从纯白换为纯黑,完全是威雀威士忌的品味。
或许是和女人一起参加过派对的缘故,下意识就……
安室透晃了下神,好在竹泉知雀没有过多纠结鞋跟的问题,无形中带过了话题。
“你真该庆幸被你为难的人是我。”竹泉知雀抱着裙子把安室透轰出房间,理直气壮赶人,“出去出去,别偷看女孩子换衣服。”
安室透:“你入戏是不是太快了点……别推我,我自己走。”
他需要做的准备工作还有很多,金发公安不放心地叮嘱屋内的人老实点,得到隔着门板的一句自信满满的“放心吧,我很专业的,点过我的老板都说好”。
安室透:这不是让人完全放不下心吗!
她的五星好评怕不都是受她威胁的老板被迫给的,安室透拒绝同流合污,等事情结束他一定要给出最真实的差评,让后来者瞧一瞧人间真实。
公安头子满怀不安地离开了,屋内,竹泉知雀检查了一遍房间,确定没有摄像头和窃听器,才开始换衣服。
她不是怀疑警察先生的人品,而是确信他是个热衷于监听的技术工。
“让我看看,他为我准备了长款假发,choker,遮喉结用的?还有硅胶……知识面好广啊这人。”
有够专业,让人疑心他是不是亲身女装上阵过。
竹泉知雀敬而远之地把女装小道具推到旁边,抬手解开扣到最高的衣领纽扣。
她摘下贴在脖子上的枣核,一圈圈解下缠在上半身的绷带,绷带如积雪垂落在脚踝边。
“谢谢你太宰君,谢谢你在研发防水透气绷带上做出的贡献,易容界有你了不起。”
去掉约束一身轻松,竹泉知雀扯下短款假发,扎好团起的黑色长发如瀑布垂落,她甩了甩黑发,松快地呼出一口气。
“长发外戴一顶短款假发再迭戴一顶长款假发,我是什么绝世套娃?”竹泉知雀拎起警察先生给她的假发,顿觉脖子被压得酸痛不已,颈椎病快犯了。
试想一下,舞厅里秀发飘飘浓密靓丽,忽然一阵猛烈的海风席卷而过,携带十几顶假发乘风而起消失在天边,徒留舞厅中呆滞成僵硬笨头鹅的人群。
一位跳舞的淑女尖叫一声,手指颤抖地指向男伴头顶的地中海:“你、你竟然这么年轻就秃了!”
男伴恼羞成怒,顶着地中海怒吼:“我没秃,我还有头发,你看看他。”
他指向的是一位以头发茂密在同龄人中傲视群雄已久的中年人,谁都没想到他自夸自满的茂密秀发竟是人造假发!真正的他头顶只剩两根毛了!比三毛还少一根!
在所有人都因假发被迫害的世界里,唯有头戴两顶假发的竹泉知雀早有准备。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备胎很重要。
竹泉知雀把两顶假发放在一起远远推开,她还是喜欢自己的原装黑发,不压脖子,颈椎友好。
“choker戴上好了。”女孩子对着镜子扣上雪白蕾丝的choker,她换上礼裙和高跟鞋,不太习惯地看着镜子里纯白的身影。
“警察先生是不是在酒厂卧底太久,对黑色有心理阴影?”竹泉知雀差点想去拔了五条悟的头发盖在头上,给安室透凑一套纯白套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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