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轻手轻脚地打理好自己,站在落地窗前望向晨曦里的横滨。
“该回东京了。”她拍拍自己的脸,“白洞,白色的工作在等着我。”
竹泉知雀换好鞋,把鲨鱼头拖鞋放回鞋架,她打开房门,又回头原路折回,朝太宰治的睡颜做了个鬼脸。
“不许再第四次炸坏我的厨房。”她义正言辞地说,“拿工业难民风装修作借口是没有用的。”
“再见,太宰君,我出门了。”
黑发少女踩着晨光静悄悄离开,房门在她身后合拢,尘埃于阳光中飞舞。
沙发上,太宰治毫无睡意地睁开眼,他翻身仰望天花板,手背遮住额头。
“今天翘班好了。”
黑发鸢眸的少年自言自语:“睡到天黑,再找织田作和安吾一起喝酒。”
阳光照在落地窗上映出一片波光粼粼。
横滨港口的海水闪烁波光粼粼的光斑,一只海鸥拍打翅膀飞向岸边,衔走少女手里撕成细条的面包。
“没有了,吃完了。”竹泉知雀咽下最后一口面包,朝盘旋在她周围的海鸥展示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
她吃完从便利店买的早餐,在港口旁若无人地打了一段八段锦热身。
准备OK,体能充沛,晨泳之从横滨游回东京计划,Start!
竹泉知雀背脊弯成弓弦的形状,以标准跳水运动员的姿态华丽入水。
黑发扎成团子的脑袋从海面冒出来,她双臂用力,哼哧哼哧地划水一路远离港口。
港口边早起拍照的游客:呆滞。jpg
“年轻人,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没人下水捞人了吧。”港口边晨练的老人语重心长道,“外地人,你不懂横滨。”
这是一座群魔乱舞的城市,而海的另一边的东京,是另一种形式的群魔乱舞。
竹泉知雀奋力海泳,途径于她比谁速度更快的海豚、于她比谁牙齿更尖的鲨鱼和与她比谁才是全国冠军的游泳部正选选手,顺利在东京一个不起眼的港口登陆上岸。
她宛如落汤鸡般上岸,一发咒言烘干衣服,顺带连头发都因过度干燥而呈放电状飞舞。
“东京,你们的王回来了。”竹泉知雀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说,“首先,王者归来的第一件事。”
——重新给她两条腿打上石膏。
这可是竹泉知雀能从琴酒手里请到带薪假的有利物证,她不会轻易抛弃。
提起琴酒,竹泉知雀不由得关心起酒厂老大哥。
他还好吗,人没事吗?
“你最近不要招惹琴酒。”
贝尔摩德一个电话打过来,告诫在家休病假的威雀威士忌。
“我没有,我对大哥可尊敬了,我从来不招惹他。”
女孩子无辜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贝尔摩德隐约听见推轮椅的声音,想来可怜的女孩子依旧受断腿所苦。
竹泉知雀坐在轮椅上一边尝试用石膏腿翘二郎腿,一边关切地问贝尔摩德:“大哥怎么了?心情不好吗?要不要我讲一段漫才替他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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