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望期待,但高田莓是昨晚距离案发现场最近的人。
“小莓。”他温和地问,“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高田莓不吭声,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我要喝冰箱里的果汁。”
小孩子大晚上最好不要喝冰饮,所以女警官没给她拿。
“只能一点点。”安室透和她商量。
“果汁开封后不喝完会坏掉的。”高田莓说,“爸爸说不可以浪费食物。”
“我和你分怎么样?”安室透折中道,“我是大人,喝多一点可以吗?”
高田莓勉为其难地点点头,眼睛凝望窗外巷子口忽闪忽闪的路灯。
安室透去冰箱里拿了果汁和两个纸杯,给两人倒上。
“来干杯。”高田莓双手捧起杯子,“像大人一样干杯。”
她终于显露出些许符合年龄的稚气,安室透不禁笑了笑,端起杯子和她碰在一起:“干杯。”
高田莓举起杯子凑到脸边,纸杯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安室透不欲多喝,只抿了一口冰凉酸甜的果汁。
清凉的果汁顺着喉咙流下,香精的味道充斥口腔。
香精浓烈的味道掩盖了果汁中些许涩意。
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击中了安室透。
世界颠三倒四,头痛欲裂,他与周围的一切仿佛蒙上一层毛玻璃,手脚不听使唤地软倒。
玻璃对面的小女孩放下杯子,冰冷地看着安室透。
“是兔子姐姐给我的药。”高田莓甜甜地笑了,“才没有兔子哥哥。”
她把米白色的兔子玩偶丢在地上,踩着兔子的耳朵走向安室透。
灰色的鞋印烙在玩偶身上,恰似巷子里被污水弄脏的米白色兔子。
迷。药药效上涌,安室透彻底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的时候,他被麻绳紧紧捆住,手腕脚腕被打了无数个结。
七岁的小女孩站在安室透面前,天真的脸上面无表情。
她手里拖着一把沉重的园艺剪刀。
大意了,安室透想,高田莓的年龄迷惑性太强,谁也想不到她有能力对自己的父亲开枪,又用迷。药迷晕了查案的侦探。
“你有同伙。”安室透肯定地说,“给你提供枪、子弹和迷。药,并帮你引开警察的同伙。”
女警官昨夜接到电话的时机现在想来很是凑巧,是有人故意调走了她。
“但你和你的同伙应该没有料到我的存在。”安室透镇定地说,背在身后的手企图解开绳结,“调走警察后家里只剩你一个人,你准备逃走对吗?”
果汁里的迷。药也不是给他准备的,选择迷。药而不是致死药物,高田莓的目的只是逃跑,不是杀人。
“你一直看着窗外,是在等接你的人?”
“我在等兔子姐姐。”高田莓说。
“兔子姐姐要我在家乖乖等着,她会来带我走。”小女孩看向安室透,眼中突然涌出极深的憎恨和厌恶。
“兔子姐姐没有让我杀死警察小姐。”高田莓慢慢地说,“来陪我的只要是警察小姐,我都不动手。”
“但你不一样。”小女孩举起对她而言过于沉重的剪刀,“你是个男人。”
“和爸爸一样的男人。”
憎恨,厌恶,恐惧,杀意,高田莓对高田武的情感投影到安室透身上,沉重得像一潭淤泥。
“去死。”小女孩压下剪刀,锋利的刀刃闪烁冷光,“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安室透侧身躲过她的攻击,在地上翻滚,手肘用力砸向没有关好的衣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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