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了,怀着坏心思准备玩个大的女人眼中兴味消散,原本怀着的“吻我”之类的刻意逼他背德出轨的想法懒懒散去,她吐露了真心话。
‘我能图你些什么呢?’
不过是累了,找个地方靠一靠罢了。
安室透本该松一口气的。
知雀是非常好的女朋友,既不干涉他的任务,也从不怀疑任何事,不计较隐瞒,不计较他的忙碌与不陪伴。
诚然为了任务牺牲个人情感是卧底应有的觉悟,但不必挣扎纠结肯定是好事,他应该松一口气。
但令安室透不愿放过自己的是,在威雀威士忌靠过来的时候,他的余光一直停留她湿润的唇角上。
自己在期待些什么?
那是该期待的吗?
心的动摇是最无可反驳的铁证。
甚至连他本来的目的都变得可疑起来了。
试图挖寻威雀威士忌真实的一面是为了收集情报吗?他敢说他的行为中不包含一丝对她的好奇和渴望吗?
讨厌一个人,是不会想去了解她的。
喜欢才会。
火车到站的声音中断了安室透的思绪,竹泉知雀轻轻拽了一下迟缓的男人,示意他上车。
车门合拢,竹泉知雀在自己的座位坐下,这趟班次乘客不少,人多眼杂,两个人没有再说话。
竹泉知雀的手机不停震动,她翻开看了一眼,大量短信夹杂未接电话,联系人是广井太太。
大概是小莓找广井太太要来了手机,执拗地联系姐姐。
竹泉知雀轻轻叹了口气,她移动手指,缓慢地在手机上操作了几下。
指尖点在【确认】上。
号码注销。
竹泉知雀呼出一口气,打开短信页面,编辑。
【我的伤已经没问题了,丢给波本的工作可以挪回一部分给我。PS。文书工作哒咩。——威雀威士忌】
【OK——贝尔摩德】
手机下翻盖在膝盖上,竹泉知雀向后仰身靠在椅背上,脚尖绷紧伸了个懒腰。
“回到正常的生活轨迹吧。”
火车驶到东京,大量乘客下车,竹泉知雀混迹在乘客中,如雨滴汇入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安室透站在人流中,往来的乘客千人千面,拎行李的、打电话的、牵小孩的……稍一错眼,想找的人失去了踪影。
车站洗手间里,竹泉知雀摘下浅灰色的美瞳换上闪闪的亮粉色,长发扎成双马尾。
她一手按住裙身一手扯下裙摆,撕拉一声,修身的长裙秒变露膝的短裙。
竹泉知雀从裙子口袋里掏出一支口红,指尖挑着口红膏体抹在眼角、腮边,握着口红在脸颊边画了两道。
她拧好口红,大大方方地走出洗手间。
“您好!”两个手挽着手的女孩子兴奋又紧张地围过来,“请问您是视觉系乐队的成员吗?”
“是哦~”竹泉知雀比了个心,“我是吉他手。”
弹小星星都跑调,但很受摇滚人喜欢的传奇吉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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