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了继续校园生活,少女戴上了围巾,遮住脖颈上的缝合线。然而大夏天戴围巾太过反人类,一位恶作剧的少年故意扯掉少女的围巾,她脖子上的缝合线暴露在同学眼前。”
“杀死了所有同学的断头少女年复一年藏匿在帝丹高中,她时而戴围巾,时而穿高领衫,时而用绷带裹住脖子。”
“久而久之,帝丹高中有这样一个传统——进教室前请摘下你的围巾,我的同学,你真的是我的同学吗?”
以上,是竹泉知雀在班级百物语的晚自习之夜讲的怪谈。
由于她讲述得过于身临其境,以全身发寒的效果达成了同学们夏日纳凉的目的,这桩全是瞎话的怪谈被怪谈社成员正式记录在文件,流传甚广。
竹泉知雀当时讲鬼故事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想一拳打醒曾经的自己。
人不该、至少不应该以自己的挚友为灵感编造怪谈,遭报应了吧?
“只能祈祷过一夜伤痕能消。”竹泉知雀虔诚祈祷,“实在不行就说我请假去猫德学院做志愿者,和流浪猫大战五十个回合,伤疤是我胜利的勋章。”
她披着湿漉漉的长发走出浴室,站在客厅深深吸了口气。
是肉料理的味道!好香!
客厅的电视被调到赌马频道,茶几上摆着粗糙但香味浓郁的肉料理,上半身赤。裸的男人盯着赛马结果,不爽地啧声。
又菜又爱赌,说的正是伏黑甚尔。
“你洗完了?”黑发绿眸的男人抬头,“正好,下一场买几号?”
“六号看着不错。”竹泉知雀披着湿毛巾在沙发上坐下,她没有看见外卖袋,惊讶道,“你做的?”
“只有这个手艺,将就着吃。”伏黑甚尔给六号下赌注,他以为有钱大小姐吃不惯粗糙料理。
男人下完赌注回头,正好看见竹泉知雀咽下最后一口肉,盘子光洁如新。
竹泉知雀腮帮鼓鼓,比了个大拇指:好味,赞!
茶几上的肉被旋风扫净,生动形象地彰显了一个“饿”字。
“我不该饿吗?”迎上伏黑甚尔微妙的眼神,竹泉知雀缩在沙发里大声为自己辩解,“你不知道我这几天有多忙,像个陀螺一样在冲绳和东京两头转。”
“我不知道。”伏黑甚尔抓住她的脚踝,把人往自己身边拖,“我好奇得很,你详细说说?”
女孩子蹬了蹬脚,在巨大的力量差中败北。
现在是暴君的审问时间。
伏黑甚尔:“你第一次见到我,是不是就知道我是谁?”
“那天是意外。”竹泉知雀竖起双指发誓,“我参加联谊会不小心导航找错了地方,不然谁会穿学生制服来牛郎店?”
“遇见甚尔君是意外。”她斟酌措辞,“我不知道你上不上网,诅咒师论坛上有个吹水板块,热贴流量密码是禅院笑话。”
就像竹泉知雀是双黑笑话的最大贡献者一样,她同样是禅院笑话的最大编排人。
“咒术界芝麻大点儿地方,全部的笑话都集中在禅院家,我没克制住自己创作的灵感和讽刺家的灵魂,稍微产出了那么亿点点。”
竹泉知雀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咪咪小的距离:“嗯,亿点点。”
伏黑甚尔有没有看过竹泉知雀写的禅院笑话呢?
他看过。
很爱看。
咒术界除了姓禅院的,没人不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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