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少女走出公寓楼,她步伐轻快地踩着自己的影子,一甩一甩的手臂显出期末考试结束成绩还没出的高中生独有的快乐。
安室透远远看着她,略微棘手。
“一如既往没有警惕心。”他头疼,“一个人出门走大路不好吗?怎么专挑偏僻没人的小路走,生怕不被绑架?”
小巷里的女孩子蹲在一只绿眼黑猫前,喵喵喵地挠了挠猫咪毛乎乎的下巴。
她的后背完全暴露在人的视野中,让人只觉无论从哪个角度下手都轻而易举。
安室透远远跟着她,寻觅一个时机。
击打头部导致昏迷……不行,孩子本来就不聪明,打头更傻了怎么办?
雾状呼吸性迷药……不行,是药三分毒,万一她迷药过敏就完了。
捂嘴拖上车绑架……不行,会吓坏她的。
方案接连提出又被全盘否定,安室透是自己最严格的甲方。
相对而言,用手刀劈后颈应该是最温柔的做法,不疼,几秒钟结束。
等采集完虹膜,他送她回家,等知雀醒来过后就当是一场梦。
女孩子没心没肺的,说梦她真信。
安室透挽起袖子,迈出脚步。
一道黑影从他身后闪过,扬起的风卷起尘土。
XYZ回过头,遥遥给了安室透一个挑衅的笑容。
‘太慢了。’青年做口型。
他手里拎着一只棒球棍,残忍地转了半周。
安室透:“!!!”
瞬息之间,惊恐和震怒如充血般占据了男人的脑海,他紧紧咬住牙关,在血腥味中咽下“XYZ!”的怒吼。
不行,不能当众叫出他的代号,甚至不能阻止他——XYZ只是在执行组织的任务而已,波本你出言阻止,是何居心?
因为私情吗?嚯,那姑娘对你挺重要啊?既然如此,怎么不发展她进组织?
不情愿?黑衣组织是给你选择权的地方吗?
窃窃私语声在安室透耳畔回响,他的立场成为了他的束缚。
卧底的生不由己,不惜牺牲珍视之人也要达成目的,凝视黑暗的人总有被黑暗吞噬的一天。
XYZ举起棒球棍,快速逼近竹泉知雀。
金属制的球棍泛着冷意,转动间响起的赫赫风声说明主人完全没有留力的意思。
一棍子砸下去,脑袋是否像干瘪的椰子壳一样凹陷下去,脑浆与血花溅满棒球棍?
XYZ唇边扬起残酷的笑意。
一阵风从青年身侧刮过,他的脸上狠狠挨了一拳!
XYZ连人带球棍一起砸到地上,震起引人咳嗽的灰尘。
“咳咳!波本!”青年脸庞狰狞,嘴角青紫,他啐出一口血沫,“你想破坏任务吗?”
“是你擅自插手别人的任务在先。”
安室透臂弯间挂着昏迷的黑发少女,居高临下俯视倒在地上的XYZ。
“威雀威士忌应该告诉过你,她是我的任务。”
安室透把竹泉知雀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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