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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说,正是看过了监控,琴酒才亲自带伏特加走这一趟。
监控里开着运输车的三位运货员好生生地开车离开冷库,他们开着运输车到卸货的转运仓库,将车辆交给接班的同事,而后下班离开。
第二天,运输公司再也没能打通运货员的电话。
起初人事只当对方生病忘记请假,扣工资后寻找另一位运货员代班。
又过了一日,打不通电话的员工增加了。
人事上班多年什么事没见过,只当是巧合,扣工资后再次寻找代班人员。
第三个打不通电话的员工出现了。
事情可一可二不再三,人事连忙把奇怪的失联事件上报给高层。
公司规定,遇事先上报,打死不报警。
高层正是管理冷库运输的伏特加——黑衣组织旗下的冷库,存放的货物可不只有冷冻猪羊肉。
伏特加有没有独自处理问题的能力,除了琴酒外谁也不知道,但事态离奇,他不得不从小弟手下接过案子,亲自来查。
三个失踪运货员唯一的共同点是失踪当天来过成田龙一管理的冷库。
“冷库我每天巡逻,连只冻死的老鼠都没有。”
成田龙一难掩恐惧,听从琴酒的命令打开冷库大门。
库房门开,刺骨的冷雾透过门缝蔓延,在地上凝结成滑腻的霜。
扑面而来的寒意仿佛碎玻璃一寸寸刮在人的皮肤上,低温剐过皮肉,残留在人身上的热度被大肆掠夺。
成田龙一迈出脚又收回,硬是没敢再进一步。
“冷库的温度平日有这么低?”伏特加质问。
“没、没有。”成田龙一结结巴巴地说,“应该没有吧……昨天还能进人。”
他摸了摸脸上红斑似的冻疮。
低温下摄像头失灵,库房里漆黑一片,哪怕琴酒也无法用枪逼人进去探路。
透过门缝的冷气在地面结霜,结冰的咔咔声仿佛骷髅开合的牙齿,琴酒飘逸的长发仿佛都凝成了一根根冰丝。
“关门。”他当机立断地下令。
成田龙一和伏特加全力抵住库房厚重的门,手指僵硬地上锁。
等库房门关好,两人手指已经冻得通红,血液流通不顺,冻疮发痒发烫。
“大哥,怎么办?”伏特加求助地看向琴酒。
依黑衣组织的作风,下一步是开鱼鹰扫射炸了这座冷库。
他们或许解决不了异常,但解决异常的源头只要亿点点军火。
琴酒目沉如水地盯着紧闭的冷库大门。
冷库里冰冻的不止有猪羊肉,还有组织清道夫没来及处理的人类尸体。
黑衣组织发家足有半个世纪的历史,除了嚣张至极的一线执行者,默默支撑起酒厂运作的还有不知姓名的后勤组和清道夫。
出一次事炸一座冷库,组织有多少个冷库够他们炸?
“嗡嗡,嗡嗡。”
琴酒大衣口袋里手机震动。
银发男人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微微诧异:陌生号码?
知道他手机号的人极其有限,琴酒连诈骗电话和推销电话都没接到过。
他滑动屏幕,接通联络。
“你好。”陌生的男声透过听筒回荡在空气中,“或许你需要一些帮助。”
“诈骗电话吗?”琴酒冷哼,在他面前装神弄鬼之徒除了死没有第二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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