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站在那里,空气便压抑得难以呼吸。
甚尔君一手能掐死一个我,五条君也是,竹泉知雀沉重地想:他们干嘛非和我的喉咙过不去?
打人不打脸,打咒言师禁止禁言,一群没有武德的男人!
她胡思乱想,长长的眼睫忽闪忽扇,神游天外。
药酒抹在淤青上,皮肤灼热,伏黑甚尔指腹抹开淤塞的痕迹,他掌心下的细腻肌肤因呼吸微微起伏,纤细的脖颈仿佛一折即断。
脆弱又美丽,像养在玻璃瓶里的玫瑰。
但玫瑰实际是一种野蛮生长的植物,能轻易划破人类皮肤的尖刺与荆棘簇拥着芬芳的花苞。
若想折下玫瑰,非得闯过刀尖竖立的陷阱,献上己身淋漓的鲜血。
药酒热热的,抹过颈侧的指腹粗糙温暖,竹泉知雀渐渐困了,她垂下头枕在伏黑甚尔手上,呼吸清浅。
“原来你知道累,一天天的到处折腾。”伏黑甚尔盖好药酒的瓶塞,把人囫囵塞进被窝。
黑发少女只有小半张脸露在外面,她脸色苍白,睡着后掩饰不住的倦意浮上水面。
贴满咒符的房间闷热又压抑,双手双脚被束缚无法动弹,纵使竹泉知雀心态再好,身体的不适也不由她的意志主宰。
满打满算,竹泉知雀只失踪了一天一夜,五条悟恐怕怎么想也想不到,伏黑甚尔竟然这么快就反应过来,猜出她遇险。
其实原因很简单:竹泉知雀去盘星教之前和伏黑家的两个孩子约好晚上一起看家庭电影。
伏黑惠嘴上不说,心里期待得很,早早下楼跑腿买好了零食。伏黑津美纪烤了一盘动物形状的饼干,姐弟俩一起在饼干上涂果酱。
伏黑甚尔在选片上没有决定权,他很不满自己要和小鬼一起看合家欢动画片,竹泉知雀安慰他:“没事,我的选片权也被小惠剥夺了。”
狂热恐怖惊悚猎奇片爱好者竹泉知雀被踢出群聊。
“我请好假就回。”她点了点伏黑惠的鼻尖,“烤得最好的饼干要留给大人,这才是最棒的小朋友,小惠知道吗?”
伏黑惠:“你一走我就全吃掉。”
竹泉知雀狠狠揉了把海胆头,被刺到,一边嘶嘶抽气地甩手一边走了。
伏黑惠走到饼干盘前,把烤得好的饼干挑出来另外放好。伏黑甚尔才往餐桌边走了一步,小孩立马警惕地把饼干挪到背后挡住。
吃里扒外的家伙,伏黑甚尔一点都不意外。他抢了遥控器,趁电影时间开始前先看几场赛马。
沙发上赌马的废物大人无所事事,两个小孩一边布置客厅一边数时间,大门敞开着,只等电梯滴的一声开门。
等啊等啊,从满怀期盼等到气氛冷却。
夕阳西斜,渐凉的气温与夜幕一同来袭。
伏黑甚尔关闭电视,从沙发上站起来,活动筋骨。
“你要去哪里?”伏黑惠问。
“去把某个言而无信的家伙带回来。”
伏黑甚尔抬起手,攀在他身上的丑宝蠕动着吐出咒具,被咒术师杀手握在掌中。
“你们两个留在家里。”他头也不回地说,“哪里都不许去,等我带她回来。”
伏黑津美纪走到伏黑惠身边,说:“知雀姐从不食言,我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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