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琴酒瞥她一眼:“你数的还是苏格兰数的?”
竹泉知雀:“请问有什么区别吗?”
那可太有了。
琴酒完全不相信竹泉知雀的数学。
大哥把怀疑写在了脸上,竹泉知雀感觉被羞辱了。
“我像是会把工作都丢给同事的人吗?”她义正言辞,“当然是我和苏格兰一起数的。”
琴酒/苏格兰:像。
等于说都是苏格兰数的,结果无误,琴酒勉强点头。
“大哥你一点都不相信我。”竹泉知雀难过地端走琴酒手边的果盘,喂到自己嘴里,“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竟如此经不起试探,就像这块苹果,两口就吃完了。”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琴酒冷嘲热讽,“这笔交易不容有误,等到达纽约港口,你们两个留在船上不许下去。”
目的地是纽约,诸伏景光眼眸微动。
“居然是去纽约。”竹泉知雀从果盘里抬起头,暗戳戳试探,“实不相瞒,大哥,我有一个梦想,我想和自由女神——”
“你不想。”琴酒独断专行地否决,“你和苏格兰只需要守在船上盯着货。”
他绝对不会放竹泉知雀和自由女神像接触,她已经够自由了,自由得过了火。
女孩子啧了一声,她把吃空的果盘重重放在桌子,以示自己的抗议。
琴酒理都不理她,在长久的磋磨中,他渐渐学会了忍耐。
有朝一日他竟学会了忍耐,连那位先生听见了都倍感震撼:倘若琴酒再带威雀威士忌几年,他是不是连幼师证都能考到手?
诸伏景光新拿了个果盘给竹泉知雀,得到黑发少女“你是好人!”的目光。
他迟疑片刻,轻轻向她勾勾手指。
竹泉知雀凑过去,听见他低声问:“要不要一起出去吹吹海风?”
比起看琴酒的死人脸,看海优雅得多,竹泉知雀抱着果盘跟苏格兰走了。
凉爽的风拂过甲板,远远能看见高耸的自由女神像的轮廓。
“到了纽约却不让人下船,琴酒说的根本不是人话。”竹泉知雀郁闷道,“我可是牺牲了周末休息给他干活。”
“你是想和自由女神像合影吗?”诸伏景光好脾气地说,“我可以帮忙找角度。”
不下船,站在甲板上拍,总有办法让她们同框。
竹泉知雀面露不赞同,她小声说:“苏格兰,你掉进了服从性测试的陷阱。”
“知道服从性测试吗?最开始试探性地用小伎俩让你不舒服,如果你选择忍耐不反抗,很快会升级成肆无忌惮的霸凌。”
“琴酒十分卑鄙。”竹泉知雀凝重道,“先是像牢头管犯人一样干涉我们的自由,再之后便是职场霸凌,把最苦最累的活儿给我们干,却将功劳统统揽入自己怀里,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我们!”
“我们不能屈服,我们应该反抗!”她用力握拳,“我说要去看自由女神像就是要去。区区琴酒,爹味上司,管不了我。”
女孩子已经下了决心,诸伏景光又劝了两句,没有劝住。
游轮驶向港口,琴酒戴上黑色礼帽,竹泉知雀拉着苏格兰一起在甲板上朝他挥手致意,手聚成喇叭凑到嘴边:“大哥,慢走,我们等你回来!”
琴酒离开的步伐加速了,他压低帽檐,丢不起这人。
三人的分工是这样的:琴酒上岸和纽约本地势力交流生意,苏格兰和威雀威士忌看着纽约人搬货、送货,清点数目。
“只差最后的确认了。”忙了半天,竹泉知雀双手叉腰,“一想到琴酒不信任我的数学,我失去了干活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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