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真假水猴子更复杂,路人敬畏地目送她离开。
一路走一路滴在地上的水痕渐渐变小,黑发少女拐入九曲八折的小巷,走进一栋老旧的单元楼。
她停在一户门口摆着干枯花盆的房门前,从花盆底下摸出一根铁丝。
花盆底下藏钥匙这一套已经过时了!她藏的是开锁工具!
竹泉知雀熟门熟路地撬开自己安全屋的门锁,扶着诸伏景光进屋。
她背了他一路,编排了他一路,训练有素的公安在深海梦境中挣扎着想要醒来。
很可惜,没有王子的吻——没有咒言师的许可,他只能继续演睡美人。
竹泉知雀像小蚂蚁搬家一样勤勤恳恳地把诸伏景光暂时安置在沙发上,他滴水的衣服打湿了沙发布,在地面上积攒小小的水洼。
“房子买的太多的坏处是没人搞卫生。”竹泉知雀环顾面积不大灰尘挺多的房间,虔诚地低头许愿,“神啊,请赐予我贤惠老婆吧!”
神拒绝了她的请求,天上的流星听见竹泉知雀的愿望,连夜以时速八千米的速度倒退回去。
她:“没有贤惠老婆,来一发无量空处也行啊!”
悟酱,灰尘绝缘体,他的无下限术式搞卫生多么方便。
可惜这里躺着一个昏迷的野男人,不能被五条悟发现。
明明有男朋友却排不上用场,竹泉知雀惋惜叹气。
只能自食其力了,让她想想有哪个咒言适合搞卫生?
竹泉知雀:“除你武器……想起来了,是【清理一新】!”
言语即为力量,以术式的形式降临于世。
在呜呼拉呼黑魔变身的狂风中,地面上、桌面上、电视机顶上的灰尘一扫而空,瓷砖闪闪发亮,地板打蜡似的亮得反光。
竹泉知雀满意地放下被她当作魔杖的电视遥控器,她抖了抖湿哒哒的袖子,小小打了个喷嚏。
“希望衣柜里我放了衣服。”她碎碎念地走进房间,找了半天只找出一件夏天穿的丝绸睡裙。
浑身湿透VS美丽冻人,死亡二选一。
竹泉知雀:“我怎么就没放件军大衣、花棉袄在衣柜里呢?”
扼腕叹息!
她倒也可以用咒言强行烘干身上的衣服,但是吧,这套衣服在海水里跑了半宿,闻着像汤里的海带。
烘干之后就是干海带,竹泉知雀不是很想从人进化成海货。
她别无选择地带着睡裙走进浴室,冲净皮肤上残留的盐粒,洗去海带味。
浴室门打开,黑发少女擦着头发走出来,头疼地看向沙发上另一条大海带。
备用衣服一件都无了,要不她把浴巾给他围着?
“惊!某公安卧底落海昏迷,清醒后竟发现自己成裸。男,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竹泉知雀小声编造明日头条。
她没在公安干过,不清楚正义的红方组织工作氛围如何,是否与港口Mafia一样有员工自创的内部读物,比如《今日不服输的卧底君》之类的。
“这样吧。”竹泉知雀取了个折中,“我把海带剪一半。”
扒人家裤子太丧心病狂了,脱个上衣合理许多,穿湿衣服睡觉会感冒的。
竹泉知雀:更重要的是,他已经把我家沙发打湿了,要是床也被糟蹋,我坐哪儿?
在自己家却只能委委屈屈地坐在冰屁股的地板上,也太惨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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