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富有挑战性的目标,琴酒眯起眼睛。他愿意把所有精力投入到追捕叛徒威雀威士忌身上,不分昼夜,紧咬不放。
在死之前姑且给她留下遗言的机会,顺便问一问她背叛的理由。
琴酒以往追杀叛徒,只享受杀的一瞬间,他对背叛的理由不屑一顾。
只有威雀威士忌不同,琴酒难得升起了好奇心——她怎么就背叛了呢?
组织不够容忍她吗?
他不够容忍她吗?
“大哥。”伏特加打断琴酒的思绪,“你的手机在响。”
难道是威雀威士忌……不可能,她还在黑名单里,那是谁?
琴酒拿出手机一看。
朗姆来电。
电话接通,琴酒喂了一声。
朗姆被他沙哑的烟嗓惊到,老年人对养老的推崇占据上风,他赶紧嚼了一大把枸杞,清清嗓子:“琴酒,你还在码头?”
“对。”琴酒咬着一根烟,没拿手机的手握住打火机。
“我有事汇报。”他按下打火机,“苏格兰威士忌、威雀威士忌叛变,把他们的全权处置权给我。”
朗姆一听,顿时觉得自己的电话打得太是时候了。
琴酒,年轻人,性子野,桀骜不驯不听劝,他早说过不能意气用事,不要动不动拉黑人家女孩子。
报应来了吧,威雀威士忌可是琴酒一手提拔的直系,照样把大哥蒙在鼓里骗。
还是他老人家慈祥和蔼,被女孩子当长辈一样孝敬,拿到了第一手消息。
“苏格兰确认为公安潜伏在组织的卧底,无误。”朗姆慢腾腾地说,“至于威雀威士忌……”
“她出色地完成了卧底公安的任务。”
琴酒的打火机没能点燃,码头冷风呼呼地吹,仿佛女孩子幸灾乐祸的笑声。
哎呀,没背叛,忠心着呢,就是逗你玩,好玩不?
漂亮又恶劣的脸蛋在琴酒眼前乱晃,隐约能看见她头顶的犄角和身后的小三角尾巴。
“很好,好得很。”琴酒冷笑,手指将香烟揉烂,“她人在哪儿?”
竹泉知雀正在骑自行车赶往酒吧的路上。
黑色的保时捷356A比她更快一步,白色的马自达也比她更快一步。
安室透今天大起大落。
凌晨时分,他收到公安“诸伏景光和竹泉知雀乘坐的游轮爆炸,两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消息,冰水从心脏麻痹到指尖。
金发男人脑袋垂下,手臂上青筋暴起,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吐气,平息冻僵的心脏。
“祸害遗千年。”安室透自言自语,“我不信她死了。”
他想象不了那种场景,竹泉知雀身上有太多秘密,他不信一场爆炸能让她底牌尽失。
知雀和景一起沉海,在公安和酒厂眼里无非两种可能:组织高层拖公安下水同死/叛徒条子死也要带走组织高层。
责任在谁纯看各方立场,十分主观。
安室透可以说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同时了解他们两个人的存在,他想到诸伏景光报的游泳加强班,想到竹泉知雀屡次表示从美国游回东京一点儿不难的自信。
聪明的他想到一个全新的可能。
“不会是景的身份暴露,知雀决定救他一命,干脆趁爆炸拖着他从纽约游回东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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