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意外地看见知雀发来的震惊猫猫头。
【知雀:我在工作,而你,在逛街???】
不好意思,他们无业游民是这样,自由又快乐。
“摩天轮怎么了吗?”太宰治拨了个电话过去,按东京民俗猜测道,“又要炸了?”
他来东京这段时间里见过了太多爆炸,一时间竟怀疑起评选全国最不宜居城市的主办方是不是有黑幕:横滨凭什么给东京垫底!你亏心!
“警视厅已经派人过去了。”竹泉知雀在电话那头说,“带我的松田前辈特别擅长拆弹,已经不会炸吧。”
太宰治不太关心东京警方的事情,但他听竹泉知雀说她正在往杯户购物广场赶来,便也不急着走了。
巨大的摩天轮下围满了人,在轮。盘般的巨物之下,人类只能高高仰着头,像被捏住脖子的鹅一样踮脚眺望。
太宰治像个普通的围观群众,自自然然地双手插兜站在人群里。
他轻轻瞥过一眼,人群中的便衣警察在他眼中如萤火般显眼。
只言词组落入太宰治耳中,汇成完整的棋盘。
“松田警官已经登上了第72号吊舱。”
“只有他一个人。”
“他带了拆弹工具,我听说他是从机动队爆。炸。物处理组转岗过来的。”
“应该不会出事吧,只要赶在倒计时清零前拆掉炸。弹……”
是吗?太宰治不这么认为。
炸。弹最美妙之处在于它的震慑与威胁。想想看,警察知道有人在人流量巨大的地方安放了炸。弹,却不知道它究竟在哪里,于是他们焦急、恐慌、拼了命地去找,赶在倒计时的寥寥几秒用生命拆弹——轰!
让警察提前知道炸。弹的位置不是很无趣吗?凭白少了最紧张刺激的一段时间,换成他是犯人,可不会满意。
“事先减少的难度必在之后补足。”太宰治自言自语,看向吊舱中的人影。
犯人会如此轻易让警察拆掉他精心准备一年的杰作吗?
太宰治和竹泉知雀的通话还在继续,他耳边传来女孩子清晰的喘息声和风声。
“情况怎么样,太宰君?”她边赶路边问,“带我的前辈还好吗?说实话在他手下实习还算轻松,我不是很想被换人。”
“在场的警察都很乐观。”太宰治如实说,“但我注意到松田警官有一会儿没动静了。”
“如果他不是因为恐高在吊舱里不敢动弹,就是有什么原因让他不能拆这枚炸。弹。”太宰治问,“知雀觉得是哪一种?”
竹泉知雀琢磨:“第一种?”
人人都有恐惧之物,连她都会因为做梦梦到痛失年终奖小声抽泣,松田前辈恐高多么正常,她不会嘲笑。
知雀真是个乐观的人,太宰治最佩服的莫过于她的心态。
可惜答案不会因她的乐观改变。
人群中的警察已经慌了,紧张、愤怒、哀伤、绝望……负面情绪在空气中扭曲。
太宰治轻轻呼出一口气,他看向第72号吊舱,吊舱里的人点了根烟,缓缓吸了一口。
松田阵平斜倚在玻璃上,炸。弹一秒一秒地在他眼中跳动。
‘在倒计时的最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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