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习惯。”
苍空般的青蓝色,独一无二的蓝,降谷零曾在某个人的眼睛里见过一样的色彩。
“打舌钉不痛么?”他找出话题的切入点,不动声色地打探。
“超痛!”竹泉知雀寒毛耸立,“痛得我舌头都要断了。”
“所以为什么要打?”降谷零猜测,“叛逆期?”
“才不是。”竹泉知雀露出无语的半月眼,“我可是年纪轻轻辍学打工的社会人士,十岁之前叛逆期就已经结束了。”
降谷零:“哦,原来纹身是十岁前纹的。”
不要随便揣测啦!小腹上的黑蛇纹身是她作为特级诅咒师被咒术界通缉当天留下的纪念品。
“零多少也知道异能力者的事吧。”竹泉知雀咕噜了一口柠檬柚子茶,“你可以把这枚舌钉当成一种增强力量的宝具。”
“同时,它还是一份礼物。”女孩子眼睛亮亮的,“圣诞礼物哦。”
比你送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精装版有情调多了!
降谷零抚了抚衣袖上简洁大方的袖扣。
“知雀。”金发男人若有所思,“你回到横滨并且短时间不会再去东京的事,有告诉五条君吗?”
竹泉知雀咀嚼蟹肉的动作停下来,腮帮好笑地鼓出一块儿。
她机械式地咽下嘴里鲜甜的蟹肉,眼神空茫。
“我……完全忘记了。”
这、这也不能怪她啊!她才回来没两天,又是安顿宫野姐妹,又是五大干部会议,又是接待来访公安,竹泉知雀忙得像颗陀螺。
拐带雪莉从黑衣组织叛逃哪有那么容易,竹泉知雀自收到横滨发出的秘密指令开始布局,算计棋盘中每一粒棋子,时不时亲身上阵摆布疑云,人员部署、踩点、演戏、话术——哪一种不费功夫?
打工人忙工作忙上头多么正常!
“悟酱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忙,他一定能理解的。”竹泉知雀擦汗。
“叛逃是秘密行动,除了我剧本里有戏份的甚尔君和跟着回横滨的太宰君、织田作先生之外,我谁都没通知。”
嗯,她非常一视同仁。
降谷零无情粉碎竹泉知雀的自我安慰:“也就是说,伏黑甚尔和太宰治是知道的。”
毕竟是板上钉钉的自己人,竹泉知雀一般不瞒着他们两个。
“有什么问题吗?”她不解,“悟酱和甚尔君虽然之前结了怨,但彼此都杀过对方一回,已经两清了。他和太宰君完全没有过冲突哦。”
没有冲突?降谷零在心里摇头:这三个人,加上他,可是相当你死我活的竞争关系。
他可没有善良到帮助情敌的程度。
降谷零笑了笑,云淡风轻地说:“也对,太过斤斤计较就是五条君不懂事了。”
“对了,我稍微有点好奇。”他话锋一转,“和五条君的交往,是知雀先提出的吗?”
“emmmm。”竹泉知雀为难地说,“这是个十分复杂的故事。”
降谷零有时间也有耐心听她说。
“事情要从我被悟酱绑架说起。”
竹泉知雀是个法制咖,以至于她的前后两端恋情都以犯罪开头,违法行为贯穿全程。
和公安说这些总有种要被逮捕的错觉,但竹泉知雀转念一想,她和五条悟相处的时候,犯罪的貌似都是他。
怎会如此,咒术界最正统最正统的六眼神子和悬赏金后拖了一长串零的特级诅咒师在一起,前者竟是法外狂徒。
好扭曲的咒术界。(指指点点。jpg)
“悟酱把我绑回了五条家,关在只点了蜡烛的黑漆漆屋子里,我双手双脚都被绑住,吃饭都是由他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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