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房子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突然就快塌了呢?
今天难道不是她时隔三年好不容易休假的第一天,充满快乐轻松和自由的一天吗?
是谁将喜剧改成了悲剧?
竹泉知雀向左扭头看见被撬坏的奄奄一息的大门,向右扭头看见支离破碎摇摇欲坠的窗户,再一抬头,天花板上一块墙皮擦着她的鼻尖掉落。
“阿嚏!”
黑发少女搂着长条猫猫抱枕,掩面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吗,知雀?”太宰治向前走了一步,口吻随性又亲昵,“一定是鹤见川的水太凉了。对不起哦知雀,都说不用陪我的。”
太宰治,老绿茶了,一开口浓浓的茶味让和他一起撬门的中原中也额角青筋狂跳。
“喂,青花鱼混蛋。”橘发的黑手党干部揪起前同事的衣领,“一介叛徒竟敢堂堂正正出现在我面前,胆子很大嘛。”
“中也,不必强求。”太宰治怜悯地看了眼踮着脚揪他衣领的中原中也,“要是没有我,你门都撬不开。”
“直接把门撞开会惹知雀讨厌的。”太宰治笑眯眯,“你可要好好感谢我哦。”
浅鸢色的眼眸与钴蓝色的眼眸对视,有多相看两厌,就有多默契熟悉。
中原中也冷哼,松开手,太宰治不紧不慢地整理好褶皱的衣领。
港口Mafia现任干部与叛逃的前任干部没有内讧,曾经的双黑在互相对抗的同时达成了合作。
原因不必多说,只能是某个破窗而入的蓝瞳白发青年。
咒术界最强的名号,在横滨也有所耳闻。
“好热闹啊。”
五条悟摘下墨镜,露出宛如无限延伸的天空般璀璨的蓝瞳,容颜俊美迫人。
他踩着满地玻璃碎渣,像回自己家般自在,晃了晃显示短信内容的手机:“我收到了短信,不过看来是群发呢。”
“久违的休假,知雀只是太高兴了,想和朋友们分享她的喜悦。”
降谷零越过客厅对持的三人,旁若无人地走向厨房。
他身上还穿着浅咖啡色的围裙,仿佛屋子的男主人一样问:“几位要留下来吃夜宵吗?”
“惠,津美纪,吃夜宵吗?”伏黑甚尔懒洋洋地进屋,高大的身影几乎堵住门框,“邻居家里有饭实在太好了,这么近的距离,果然做什么都很方便。”
伏黑惠从人高马大的男人身后探出头,被知雀姐家混乱的情况弄得嘴角抽搐。
哇呜,好可怕的修罗场,之前在东京见到的只是过家家,现在才是终极恐怖的场合。
希望知雀姐人没事。小孩在心里祈祷。
伏黑惠同情地看了眼最中央抱着猫猫抱枕表情空白的竹泉知雀,他只是个孩子,他无能为力。
对不起知雀姐,虽然他很想站在你这边,但他也有自己的立场,这份父子之间的塑料亲情让伏黑惠必须在关键时刻帮助伏黑甚尔。
听见大人问话,伏黑惠顶着压力点头,回了句:“要吃。”
一说完,他赶紧拉着姐姐跑了,那间屋子不是他们可以踏足的战场!
隔壁伏黑家的门被饱受惊吓的小孩用力关上,掀起一阵吹向对门的风。
锁芯被拽掉的竹泉家大门在走廊的风里吱呀合上,关住门内的五男一女。
剎那间,一片寂静,关门的声音在竹泉知雀心中如雷贯耳,好似她唯一的生路被无情切断。
处在聚光灯下的竹泉知雀:我是谁我在哪里发生了什么有没有人来救救我?
神啊,她忏悔,忏悔平日对你的不虔诚,没有天天抱佛脚是她的错,信女愿一生三荤两素换你即刻显灵。
如果竹泉知雀有罪,请让法律惩罚她,而不是被一伙比她还像罪犯的人闯进家中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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