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爷子传统,就喜欢乖巧懂事的晚辈,她模样乖静,最容易讨老人家喜欢。
她穿着礼服裙,身上没口袋,也没拿手包,手机不在身上,被锁了进去,只能枯等。
敲着门,等路过的佣人或者谁救她出去。
可好久没人理她,感觉周围安静得一个人都不会经过。
在老宅里,倒也不至于出危险,但故意阻拦她去看老爷子,再给她安一个没礼貌没分寸不尊敬长辈的罪名,她怕是要把周承琛连带着和他利益相关的所有人都得罪干净了。
那时路家还指望他,路宁并不想得罪他。
心下慌神,她到处摸索,盼着找了一点出去的契机。
最后望了望墙壁上方的小窗,窄窄的小方框,她身型娇小,大约是能过去的。
于是在屋子里翻箱倒柜,找垫脚的东西,最后如愿爬上去,房子构造她不熟悉,往外一看,下头确切是通往外头的走廊,终于松口气。
但太高了,她试着往下跳,只觉得浑身发软,两眼一黑。
她趴在那里犹豫许久,走廊里铺着厚重的地毯,她安慰自己,摔一下没事的。
闭着眼跳下去,还是崴了脚,强忍着疼痛,摸索着去宴会厅。
或许是上天垂怜,她没费多少功夫。
周承琛正找她,蹙眉问道:“去哪儿了?”
路宁摇摇头,等没人的时候才附耳说一句,她被人带走关起来了。
偌大的周家,她唯一能确认的是,周承琛并不希望她出事。
她是他的脸面。
周承琛看事向来一针见血,低头问她:“怎么出来的?”
她犹豫片刻,知道在他面前撒谎太愚蠢,老实回答:“跳下来的。”
他对吴园熟悉,她稍微描述他就猜到被关在哪儿了,就那么顶端一个小窗户,他蓦然沉声:“你不要命了?”
路宁生出些倔强,抿着唇不说话。
要不是怕把他的事搞砸,她至于做这种事。
直到宴会结束他也没跟她说话,回去的时候,两个人坐在车后座,谁也不理谁。
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周承琛对司机说:“辛苦,你可以下班了。”
司机离开,他攥住她的脚腕仔细查看。
她微微往回缩:“我没事。”
周承琛虎口卡着她的脚腕,抬眸看她:“路宁,许多事在你眼里是大事,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你把事情搞砸我可以给你兜底,但下次再做这种蠢事拿自己开玩笑,我不会再心疼你。”
她点点头,也觉得委屈,好像自己做的努力不值一提。
所以后来她习惯大大小小的事都丢给他。
他也确实什么都能帮她处理。
只是都要离婚了,追尾这种小事他都要管着,未免控制欲也太强了。
路宁吐出一口郁气,终于明白为什么总觉得哪儿哪儿都是他的阴影了。
他这个人看似冷淡疏离,但其实手伸得特别长,大概脑子太好使的缘故,什么事分心关注一点,就能牢牢掌握在手里。
待会儿他来了,她一定要义正词严告诉他:“你越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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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分钟后,周承琛的车就到了,宫中号梦白推文台,正理这篇文哦,一辆迈巴赫气势凌然地靠边停车,周承琛长腿迈下,眉心紧蹙,瞥了现场一眼,径直冲着路宁的车过去,轻敲车窗,声音低沉,倒是难得温和:“是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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