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总会有真相混迹其间,对方也会被迷惑住,到时候就看谁的手更快了。”
入宫的马车内,章玉碗对风至如是说道。
“但殿下,您的名声怕是会因此受损!”风至忧心又有些愠意。
这愠怒是针对外面的。
一个被臣子拒绝的长公主,旁人现在肯定都在看笑话。
“恨人有笑人无,好事者总能在任何事情里找到可以取笑之处,早在十年前我去柔然起,这样的声音就没断绝过,现在也不必去在乎他们怎么想的。”
章玉碗冲她眨眨眼,好像还觉得眼下局面十分有趣。
“再说了,这件事是我先起头的,陆惟不过是顺势而为。”
风至气鼓鼓:“您现在都向着他说话了!”
她就说了,长得太好看的男人素来是会迷惑人的!
章玉碗将手指放在唇边:“嘘,你抛开那些男欢女爱的念头,仔细想想,我们一路上多次遇险,险死还生,最后化险为夷,平安到达京城,别人会怎么看?”
风至愣了一下。
章玉碗:“别人会觉得,天使居功至伟,陛下派刘复和陆惟去接我,是有原因的,没有陆惟,我可能早就死了,这位名声在外的神断,果然不负盛名。隐藏在暗处的那只黑手,也早就将我与陆惟,看作是一条船上的人。”
风至啊的出声,作为被公主调教过的人,她一时反应不过来,不代表被公主点醒了还当局者迷。
“想要破局,就得打破现在的局面,那躲在暗处的人看见你们闹翻了,说不定会出手!”
章玉碗点点头:“闹翻也是有讲究的,在别人眼里,我们这一路都走过来了,寻常原因很难翻脸,敌人的聪明不下于我们,根本不存在随便瞎编糊弄,唯一的切入点,就是男女情仇,这点倒是更能取信于人。再说了——”
她狡黠一笑,“那些人背后议论再多,当面还是得恭恭敬敬行礼,我就喜欢他们看不惯我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风至叹了口气:“奴婢就是关心则乱,而且您前日才入宫,今日陛下又召见您,可是有什么事?”
章玉碗:“可能是为了叙叙亲情吧。”
风至微微睁大眼睛:“就这样?”
章玉碗失笑:“不然呢?”
风至:“先前我听多了这位陛下的行事,还以为他找您必是有事。”
章玉碗道:“前日耽误太多时间了,一说就说到天黑,陛下还说要让我见见侄子侄女,最后也无法,便让我今日入宫。”
风至叹气:“奴婢就是担心宋今那边……”
章玉碗:“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我不可能永远都不入宫。”
天子在敕封长公主时,也给了许多特权。
譬如长公主的马车可以直接驶入宫城,在宫室前的台阶再停下。
所以等马车抵达甘露殿,长秋令宋今早已侯在台阶前,拢袖而立,见长公主下车,恰到好处迎上来。
“陛下知道您差不多也该到了,特让奴婢在此恭候。”
“有劳宋内使了。”
宋今引领在前,身体微微躬着,维持一个恭敬不张扬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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