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了,我上回看过的,有个很漂亮的女子,抱着兔子在跳舞,上上回,我还看见过有人在砍树呢!”
“哇,真有啊?你说的不会是嫦娥和吴刚吧!”
小郎君张大嘴巴,听得一愣一愣。
“对,就是他们,但是一般人看不见,得用特殊的办法,诚心祈祷!”小娘子笑嘻嘻道。
“怎么祈祷?好阿姊,你快告诉我,我帮你做今天的功课!”弟弟哀求。
“那不行,这么珍贵的办法,怎么一天功课就能抵消,你起码要帮我做三天!”
“三天也太多了吧,太傅每回布置的功课都很重啊……”
“你就说行不行吧?反正太傅不管我,我的功课只有你的一半,只要做了就行!”
“那、那好吧,三天就三天!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才能看见嫦娥和吴刚?”
“你看见这些台阶没有,从最下面跳上来,双手背在后面,就学青蛙跳,一边跳还要一边呱呱叫,等跳上来,你就能看见他们了!”
“怎么听着这么奇怪,阿姊,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怎么会骗你呢,你看阿姊的眼睛,你看你看,里面全写着真诚二字!”
……
章玉碗看着看着,不由噗嗤一笑。
“殿下,您看什么呢?”雨落好奇。
“我在看过去的自己。”章玉碗道,“走吧。”
等她上了马车,再从掀起的车帘回头遥遥望去,缓缓合上的宫门缝隙,那白玉阑干后面,却已经是空荡荡的了。
马车行至半路,竟是下起雨来了。
夏天的雨,即使在晚上,也有些闷热。
马车硌到碎砖,不知坏了哪里,有些声响发出,雨落怕马车坏掉,赶忙让车夫停下,先去一旁躲雨。
“哎呀,出来时不知要下雨,忘记带伞了!”
雨落犯愁,又埋怨自己的疏忽。
她不知道公主入宫会待这么久,当时殿内皇帝与公主两人密谈,她又进不去,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只能干着急,倒也没想起让车夫先回去拿伞备着。
章玉碗道:“无妨,这样的天气,雨很快就停了。下一场正好,能凉快些。”
“前面好似有人打伞过来?”雨落咦了一声,“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在外面晃荡,不是宵禁么……呀,好像是陆郎君!”
章玉碗心下微微一动,往外探看些许。
一人撑伞,从长街尽头走来。
他足下都被落在青石板上的雨水沾湿了,但他依旧闲庭信步,有种说不出的潇洒风流。
果然是陆惟。
他走到马车边。
“这不是长公主府的马车么?车内何人,可需要我施以援手?”
听见他明知故问,章玉碗不由笑了,从车内探出半身。
“难道不是郎君的伞有幸,能遮本公主?”
“殿下下车,裙摆鞋袜恐要沾水。”
“我不怕。”
伞只能再遮一人,于是她顺理成章离开马车,雨落独留车内避雨,等雨停了再回府。
章玉碗则与陆惟先步行离去。
雨非但没有很快停,反而越下越大。
溅到伞面的雨丝跳动着蹦开,或顺着伞面流下,落在肩膀上,晕开一小片。
章玉碗抬袖遮住眼睛。
“雨太大了。”她闷闷道,“溅到眼睛里了。”
陆惟没有拆穿她,只道,“我今日没带帕子,殿下可需要借我袖子一用?”
章玉碗二话不说,捞起他撑伞的那只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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