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角突然传来脚步声,裴酌缩了缩脑袋,留着半只眼睛偷看,瞥见一个黑衣人提着食盒过来。
他福至心灵,不是来给他送牢饭的吧?
裴酌麻利地从椅子上下来,站在门口听动静,稍息,钥匙开锁的声音窸窸窣窣。
吱呀一声,门被从外面打开,一个食盒递进来。
“你的晚饭。”
裴酌:“谢谢。”
“等等,大哥!”裴酌挠了挠头发,不好意思地打听,“你家主子娶妻了没?”
如果对方已经娶妻,那就有道德性质的问题,他宁愿马上去外面要饭,这里一刻不能落脚了。
黑衣人:“没有。”
去岁,皇帝本打算给太子指婚,但太子生母即皇后突发急病去世,婚事便因为守孝搁置。
黑衣人惜字如金,裴酌还想套点消息,大门已经无情地锁上了。
他提着食盒回到屋里,点了一支蜡烛,打开盖子。
一碟青菜一碟豆腐一碗米饭。
还行,毕竟是古代,能吃饱就不错了。
……
太子别院。
萧循一般晚间在这里处理朝堂之外的事务。
李如意汇报完年初定下的几项水利,见太子神色平缓,不由提及裴酌道:“李二说裴酌试图逃跑,还向他打听殿下的婚事。”
萧循眼也不抬:“有话直说。”
李如意嘿嘿一笑:“殿下既然有意,何不直接将人接过来,我们这空屋子多得是。”
萧循放下朱笔,目光如濯:“你可曾注意到裴酌所穿衣服全大宣找不出第二件?且领子样式特殊,布料非大宣所产之物?”
李如意:“呃……属下对布料知之甚少。”
萧循:“那你有没有注意到,他的靴子并不合脚?”
李如意比了一下:“长度……差不多。”
萧循:“两边宽了。”
他哪里会注意宽度!
李如意汗颜,原来太子没有一眼是白看的,从始至终都很清醒地审视裴酌,完全没有被美貌迷惑。
他还在这里揣测殿下见色起意!这么多破绽的奸细,万万不能让他靠近太子。
李如意:“殿下是指,那日给我暗器的是一人,今日见到的裴酌又是一人?蒋玉贵鱼目换珠引您上钩?”
萧循不做猜测,继续道:“裴酌与太傅,有几分相似。”
李如意冷汗直下,原来逃不过美人计的是他自己!
要不是功夫好,他的脑子真不足以待在聪慧的太子身边。
他忙道:“二十年前,太傅携家小回乡丁忧三年,路途遥远,四岁长子裴先觉途中病逝。后来我们查了查,另一可能是遭遇流民被冲散了。”
裴太傅丁忧结束,就被陛下一旨召回,升为太子太傅,自此悉心教导太子十七年,竭尽心力,朝堂满誉。
殿下的许多习惯,勤恳、克己,都来自太傅言传身教。
李如意脑子不够用,问道:“那接下来……”
萧循:“且放着。”
……
裴酌吃饱喝足,夜晚没有其他娱乐,蜡烛舍不得透夜点,早早熄灯上床躺着。
古代就是这点好,换他爹裴清许来都得日落而息,还想改卷子改到三点?
裴酌把系统叫出来:“我们好好沟通一下。”
4523小声地“滴”了一声。
“你绑定我会漏电是吧?漏光需要几年?”
“我现在是半休眠状态加载资料,大概需要2、3年,等加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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