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问题——大概率是你犹豫了或者别的什么,所以我看到了你在同一场比赛了出现在了不同的位置。你要是不改动记忆,我也许都注意不到。”莉迪亚倒是难得的有点饿了,她很喜欢饥饿时胃部发酸的反应,对食欲的渴求总让她有活着的感觉:“你是个找球手吧,因为不管在哪一个回忆,你的神色都游离在队员的缠斗之外,你在寻觅什么,”她做出了一个抓取的动作:“你在找金色飞贼。”
他没有否认:“我曾以为我能很快就征服它。”
“你是指大脑封闭术?”莉迪亚伸手把桌子上的羊皮纸规整好,纸边磕碰桌面发出轻微的咔咔声:“雷古勒斯,你学的比我当时快很多。虽然大脑封闭术并不是什么简单的把戏,但我有把握说——也许都到不了我这个岁数,你就会超过我。”
这样说好像有点奇怪,莉迪亚其实不想过分强调自己和学生的年龄差距,尤其这位学生还是个斯莱特林——这会影响她的教学,过多的向斯莱特林施压无意义的权威并不明智。何况她们之间到底只差了五岁而已。
她开始注意、抑或说好奇雷古勒斯的反应。研究自己的学生是个有趣的行为,更何况这和她要去做的事并不冲突。雷古勒斯给她的第一印象其实是个严谨而又沉默的年轻巫师,是记忆中那个冷峻、却意外愿意露出一丝善意的二年级少年,在他哥哥那世人皆知的张扬背后安静的观察和前进。但她现在已不这么觉得了。
她决定看着他。
他的眉眼是沉静的,但嘴角的形状出卖了他,那微妙的一撇弧度像春夜里悄然翘起的枝叶,又像是寂静湖畔中呼之欲飞的白鸟。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的神情像就这样询问着,莉迪亚甚至能够在脑海中勾勒出他眨眼睛表示不解的样子,以及他那冰水一般的声线。
“你只是一位年轻的小姐,你的未来才刚刚开始。”他这样说道。
这就像是深冬的禁湖,你能感到它散发着寒气的冷冽,但冰面下拂过你双手的水流却是温暖的。
莉迪亚抿起了嘴,第一次觉得自己不知该说些什么,像被一记鬼飞球击中了心脏。
那是布莱克式的孤高和,自负到甚至不需过多恭维的骄傲裹藏下的,鲜活的生命力和温柔。他的的确确是在恭维她,但他是真诚的,他的神情、他的话语都是真诚的,足够的自信让他不需要对任何人卑躬屈膝的讨好,他的野心明了,他的欲望坦然,如果这点真实性莉迪亚还看不出来,那她的摄神取念也算白学了。
也许正是因为大脑封闭术的坦诚相见和遗忘魔咒的保障,才让她得以窥见一个人的真实。莉迪亚思考着如何回复他,坦然的欲望和求索,以及冰冷外壳下属于少年的蓬勃生气,都让人无法讨厌。
她甚至有点喜欢。
“你应该学会控制你的感情,”她最终还是选择这样回答:“或许这对你有点苛刻了,但还是尽量别让别人看出来你的感情。表情、口吻和神色是比大脑更优先的存在,要是你在这些地方泄露了自己的心思,那我职业生涯的”未来“基本也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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