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一位布莱克,最后再是个斯莱特林。”
“而你相信你可以做到?”莉迪亚补上了她的追问。
“我是一个布莱克。”
“因为没人能逼迫一个布莱克。”她和他同时说出了相似的话,莉迪亚觉得她对这句话的理解又加深了,今晚如果要她开工,她就能写出一份二十英寸长的布莱克观察报告。
看到雷古勒斯的疲乏还在持续影响着他,于是她决定叫停学习:“我们可以休息一下再继续,”她把茶递给他,慢慢把心中的疑惑吐露了出来:“这种东西着急是没用的——关于我们前面的话题,你有没有想过一种情况,大部分人是会被环境所改变的,我们没法抛开大环境的影响不谈。如果长时间经历了折磨和痛苦,我们会不会成为罪恶本身的一员呢。”
“多谢。”他低声谢过她,然后开始用热茶赶走脑海里的疲惫:“虽然你是第一个和我讨论这类话题的人,但我应该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按照你的说法——谁知道命运会如何呢,所以这种推演其实没有意义。”他捧着茶杯,双颊开始恢复血色:“虽然我在霍格沃兹的占卜课上看不到任何预言的魅力,但我还是相信,总有些东西发自于内心,而这是环境无法去改变的。”
“可能这就是你总提起的命运,它们听上去有相似之处。”他开始对她提问,这期间他一直在平视着她,这种被尊敬的感觉也是她乐于和雷古勒斯交流的原因之一:“莉迪亚,你觉得命运改变了你的本质么?”
虽然这种尊重可能要归因于自己的纯血统,但她认为没有必要在已成既定事实的地方纠结。她也没有那个立场去说教他,毕竟人们只是去做了他们认为对的事情。只要不触及到大家公认的底线,就是梅林也无权干涉。
她想了想,这种底线被麻瓜称为什么来着,反社会、反人类的罪行?
“我也真没想过这种事情,所以请给我一些时间思考。”莉迪亚看到他在用手指摁着自己的额角,就向他提了个建议:“你可以稍微睡一下,只闭上眼睛就行,大概十分钟的时间足够恢复精神了,我们后面至少还得再来一次。”
雷古勒斯没有拒绝,他把身体轻靠在椅背上,阖上了眼睛。她把他们的茶杯放到一边,接着收好自己的魔杖,发现他的魔杖还被他握在手里,恰到好处的位于一个可以瞬间反制敌人的位置,而他的另一只胳膊则支在椅背上,左手拖住脸颊借力,用来支撑他的头颅。
尽管那么疲惫,但他休憩的姿势还是相当的端正和规整,无可指摘的礼仪,这是斯莱特林环境和家庭教养带给他的良好习惯,而这一点她在工作后才懂得督促自己。斯莱特林的格言总是容易让人走上歧途,但雷古勒斯学到的似乎都它正面的东西。
莉迪亚端详着他的脸庞,小憩的少年沉稳的呼吸着,胸膛随着呼吸缓缓的起伏,额前黑色的发丝遮住了轻颤的眼睫,本就偏薄的唇角被他无意识的抿了起来,让恬静的姿态覆上一层散发寒气的冰。老派家族血液里那本该纤弱苍白的骄矜却与青春的蓬勃那样融洽的体现在他身上,沉静的睡颜下暗藏对周围的机警和戒备,只要自己一旦发出什么响声他应该就会立刻醒来。
而这样的机敏足够应对他要面对的风险么?莉迪亚在心里抬出一架天平。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