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非断掉她母亲的一整条胳膊不可:“你这样他才会恨你一辈子——”她僵硬的回应着,但她最后还是妥协了,回过身给海伦娜擦去了伤疤新流出的脓液:“继续说吧,妈妈,我哪儿也不去。”她软下声音说道。
海伦娜克制着自己喉咙深处发出的鸣喘:“哪怕只见过他本人一次,但我和伦恩都觉得有什么改变了他,他不是以前那个执意用风度和强权招揽人心的黑魔王了,那个时候的他起码还讲规则。”她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像是回忆着一件十分不愉快的事情:“他被疯狂毁了脑子,看到别人的颤抖和求饶会直观的感到愉悦,那快乐就写在脸上。这不是好事情,这意味着他变得更危险,意味着会有更多的人死去,但也意味着食死徒会变得更没有章法…”
“恐惧会让人得意忘形,”莉迪亚拍了拍书房里那张大桌子的桌面:“这段时间里你要在混乱里迅速调整好自己的脑袋。不想让人注意到的就别去想,这样被翻出来的几率就只是纯粹的随机概率问题,如果你要对摄神取念大师说谎——”
“只要你足够强调和自信,他就不会太怀疑。”海伦娜听到了门外小儿子的哽咽声,但是她选择偏过头去:“他更多在乎的是仆人的忠心,没有下属和合伙人,只有仆从和奴隶,这就是伏地魔一直以来里对他追随者的定位。莉雅,如果你们有一天不得不面对伏地魔,那就把自己想象成那种狂热的家养小精灵,只要骗到自己都信以为真了,那骗现在的他就不难,但也仍然保证不了安全,但至少…”
“至少挣一个活命的机会,”莉迪亚叉起来一小块南瓜馅饼,又缓缓放了下去:“雷古勒斯,当你保护不了任何人,至少也要让自己活下去。想想那些你重视的人,在乎的事情,现在没有机会不代表之后永远没有。但哪怕这些也别表现出来,有的人越看出你想求活就越是要折磨你。”
“他们会折磨自己手下那些意志不坚定的人,只要有人敢表达出一丝异议,等待他们的就是无数的黑魔法和不可饶恕咒…能活下来的要么是疯子,要么是人精,我们也由此肯定食死徒内部不会是铁板一块…”海伦娜的嗓子说不出来话了,莉迪亚给她喂了一些温水,但是这些液体好像一点都没被吸收进去。
“先睡一会吧,妈妈。”她低声说道,只能先哄着海伦娜让她休息,然后推门离开了房间。
莉迪亚端着水杯推开门,想着再去接点热水来,这几天她最多就睡了4个小时,现在只感觉天旋地转。她脑海里温吞吞的消化着母亲的话语,却看到门口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同时阿尔菲像一颗炮弹一样飞快的跑到了身前护住了自己,哪怕他黑乎乎的发顶只能够到自己的腰。
“…校长。”她惊觉自己的声音还可以这样沙哑,之前她想了很多要对邓布利多说的话,表达激动的呐喊有,劈头盖脸的控诉也有,甚至无数次想过直接撅了他的水晶镜片,但等到真在这种时候见到这位用任何一种形容词都不能将其完美概括的白巫师后,她一张嘴就只说得出这句沉甸甸的称呼了。
“你有没有那种时候,觉得邓布利多会看穿人心。”莉迪亚趴在一张软乎乎的垫子里,晒着太阳翻着一本大部头的书:“就是他一看你,你就觉得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藏不住,我甚至怀疑那架水晶镜片本来就没有度数,他其实根本就不是近视——”随后她转过头来,望着正靠在书架旁翻书的雷古勒斯,他感受到视线后也抬起头看她。
“邓布利多绝对是个摄神取念大师,我拿我的工资打赌。”说完她戳了戳手里书的某一行记录:“你要的咒语在这,我花了下午的两个小时找到它,但我不觉得这个咒语是完整的,所以我们很可能会继续找——你就不准备请我喝个下午茶什么的?”
雷古勒斯把书轻轻罩在脸上:“我有过这种经历,实际上学院中相当一部分人还是对邓布利多足够警惕的。”他把书从脸上拿下来:“你上次可是拒绝了下午茶的邀请。”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