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
他们是刻意低调了的,现在人们大多都在现搭的花园(难以置信昨天的后院还是一片空地)中三两成群的小声交谈,手上拿着一杯冰酒或是一小口红醋栗朗姆,宛如一场私密的违规集会。但女士们身上的长袍和首饰还在闪闪发光,夸张的帽檐或胸针上摇摆着的尾羽仍旧花俏。不算奢华,但足够郑重,黑夜不能遮挡它们的光华,它们早已成为这些人礼貌的一部分。
她几乎谁也认不得,哪怕已经给自己施了咒放大了视角把他们看了个遍,看来这次布莱克没打算把这次宴会告诉大部分熟知的人。有什么意义呢,莉迪亚劝说着自己,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睡一会,把那些脸蛋都认下来了你又带不走,就算真有人能在伦恩.格里森的遗忘咒语下逃脱,这个人也绝不会是他的女儿。
她摸了摸手指上的戒指。
紧接着她看到了雷古勒斯又出现在视野里,他还是穿着熨烫妥帖的、和平时差不多的黑色衣服,不过这一套的布料更厚重,在火光下会映出隐约的银色暗纹(这种料子肯定更贵),袖扣也换成了更正式的一对。相比于布莱克夫妇,他的气场显然更温和,他合宜的照顾着所有的人,和他们交谈,不让他们感到受到了冷落。但这种打点也仅仅只能算合宜,雷古勒斯的拿捏从不过火,总是在热情和傲慢之间若即若离的徘徊,让人知晓他还是这场交际中绝对的核心,是这场社交的主人。
他已经16岁了,即将接过布莱克这座古老王国的权柄,大家也自然愿意多和他进行沟通,再放出去一些人情或是恭维,哪怕他还是个未成年人。
莉迪亚看雷古勒斯还算得心应手,就越过了他去观察别人的活动。这些客人大多数在寒暄,有的在互相讽刺,剩下的在交换他们知道的秘闻和一些家族的订婚事宜,翻来覆去也就那几回事。于是她把目标放在了花园深处的几个人里,远离人群的谈话应该会有更有价值的情报。窃听咒的距离已经要到极限了,她屏住呼吸更仔细的听着,手指为了靠近轻轻贴在了玻璃上,夜晚没开壁炉和气灯的室内冷如冰窖,她的指尖得以一贴上窗户就立马感受到了屋外浓烈的来自盛夏的暖意。
她听到有人讨论着霍格沃兹,有人讨论着国际保密法,也有人讨论着——好像是在吵架?莉迪亚的神情突然凝固了下来,因为那是一些重要的事,一些——
“约瑟你能不能不要再看我的脑子,我有点受不了这种感觉——”
“小点声!梅林啊,你疯了——”
一些关于摄神取念的事。
她继续听着,配合上他们的对话,她倒是很想亲自去探一探那个被侵入大脑人的脑子,这样自己就能知道他们到底在谋算什么。但是这个距离太远了,她的无痕摄神取念基本只能贴着脸施法,一紧张还大概率什么都提取不出来。可哪怕什么都不做,她也要通知雷古勒斯保持警惕,毕竟他还没完全从她这毕业,那些人又不知道有什么新手段——
于是莉迪亚快步走到房门前,她还没这样试过,但是应该会有用。“克利切,我有很重要的事。”她用适当的音量对着门外说道。
过了一两秒,门外出现了一声微小的噼啪声,她知道它来了:“请帮我把雷古勒斯叫过来,我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你只要通知他这个就可以了。”
门后没有回应,留给她的是长久的沉默。她只能一边期望克利切会抛开血统问题,把这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放在心上,一边回到窗边听着他们的对话。那两个人还蛮好认,一高一矮,矮的那个是被摄神取念吓了一跳的那个,而高个子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