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三年级斯莱特林也是他除自己之外已知的,唯一烙印上黑魔标记的学生。不过这也不难理解,自己代表着布莱克的立场,而小巴蒂.克劳奇的父亲则一直是魔法部头把交椅的有力竞争者。
“没听见主人的话?做好自己的事。”保护好自己脑内的屏障,雷古勒斯冷漠的对他说道,不介意再对他小小的威胁一下:“咱们开学见。”
小巴蒂.克劳奇自知摄神取念无果后忿忿的走开了,虽然他的摄神取念完全无法与黑魔王比较,他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并成功抵抗了,但作为一个低年级学生已经能够使用摄神取念足够让雷古勒斯感到震惊。但按照他对黑魔王的依恋程度,巴蒂.克劳奇大概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儿子有着多么大的成就了。
他回到家中,母亲依旧不见踪影,雷古勒斯在与父亲交流完所知的信息后径直走回了卧室。纵然有满腔的话,但他不可能向父母倾诉那些负面情绪,自己的房间成了他唯一的避风港。
拉开桌子上的台灯,他开始给莉迪亚写信。他挑了一些她自己关于冬天的牢骚话写了上去,然后在边角处用点线告诉她一个月之后对角巷里会充满黑巫师,如果要处理那两个人的话要抓紧时间,另外通信已经可以恢复。按照预想,这次通信到这里本来已经结束了,但雷古勒斯不知在想些什么,握住羽毛笔的手一直悬停在贺卡上不肯结尾,直到一大滴墨水因太久不动笔而滴落在了卡面上。那摊墨迹和很多句子混在了一起,已经无法用魔杖吸走,他只能给贺卡一个恢复如初碰碰运气,但好像也没什么帮助。雷古勒斯叹了口气,准备重新写一张。
不知道为何,冥冥之中他想试着把自己的一部分压抑着的情感告诉莉迪亚,他们拥有一致的思维方式、相同的对事物的看法,同时她又能精确的指出很多问题的关键。她机敏、谨慎,却足够热诚,既然当时她都能对自己坦诚相告,那现在也大概不会拒绝聆听的请求——如果她还能记得那些发生的事的话。
现在他于她是彻彻底底的陌生人(甚至还低于),她最多只能通过那些诗歌和地址知道自己曾和他达成过某种共识,那可完全不能被称之为信任。西里斯应该是他除父母在最信赖的人,但他在两年前的暑假决绝的与他们划清了界限,若他的消息足够灵通,没准现在已将自己视为了敌人。而斯莱特林则是个完全不能托付真心的名利场,哪怕是和他关系最好的拉尔森也仅仅只停留于同学间的情谊上,现在他是真的孤身一人了。
雷古勒斯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正在对自己尖叫的梦魇,这时人人畏惧的死亡反而成了解脱。
他抽出了新的一张贺卡,照抄了一遍之前的内容,只是在点线的最后他多添上了一句话。你曾和我提到过梦魇,那恐惧的实质又是什么呢?他默默写道,也在暗搓搓的提醒她他们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剑拔弩张。
“我倒总是做噩梦,”当时他们讨论到了梦境的魔法,莉迪亚主动说道:“梦里有各种各样的梦魇,而巫师的梦魇比麻瓜要来的更加强烈——不雷尔,和博格特不一样,现实中你知道那是博格特,但梦里却会信以为真。”
她因为寒冷搓了搓手,从第一天起她就一直在暗搓搓抗议室内的气温对自己来说过低,这不适宜她的生存:“但我还挺喜欢做梦的,梦里你能做很多现实里不能做的事,”她迫不及待的握住他递过来的滚烫的茶杯:“面对恐惧也是,只有直面恐惧才能够打败它——就像念滑稽滑稽一样。”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把这张贺卡和那一半的花束装在了包裹里,叫来了他的猫头鹰。说起来还挺尴尬,他小时候给它起名叫荣誉,但现在他也不打算改了,雷古勒斯把包裹挂在它的爪子上。“好姑娘,”作为奖励他温柔的梳理着它的羽毛:“两个星期后再寄出去,等我回学校之后。”而荣誉以一声乖巧的鸣叫回应了他。
本来他不抱什么希望,但几个星期后他发现自己的月露花瓣振动了。而又过了四五天,在一个夜晚,正当他在天文塔顶层观测木星的卫星时荣誉给他带来了一个小包裹,随后自己慢悠悠的飞回了猫头鹰棚里,甚至都没有向他索要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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