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一天,这座城堡都会毫无芥蒂的保护着他,你是个很聪明的人,我相信你是能明白的。”
他感到那股疲惫又席卷了自己,那是一种在家中才会有的安心和松懈:“我知道,校长。”雷古勒斯欣然接受了他对自己的探究,但这改变不了任何事,甚至让他绝望的想要笑出声来:“但是有些事终究无法回头,我想您也是能明白的。”
邓布利多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十分复杂,雷古勒斯这才意识到所有人都忘记了他有多大年龄,一个拥有这样手腕和力量的人的青春一定非常精彩,但他看起来并不那么怀念。“我完全能理解——每个人都会犯错,我当然也不能例外。”邓布利多望向走廊上正燃烧的一盏灯火:“但过去了这么久,我还是认为罪孽是可以被洗刷的,哪怕只是小小一部分。”
“我们生来总在追寻着什么,甚至有时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重要的,而往往又要等到错过了才会明白。”邓布利多拍了拍他的肩膀,雷古勒斯有些不适,这好像是他第一次与邓布利多直接接触。“不过有一件事我能告诉你,就当是年长者的箴言吧,那就是不要做当前后悔的事,而结果——其实并不特别重要。”他苦涩的笑了笑后慢悠悠的离开了,只留雷古勒斯一个人停留在长廊中。他目送着邓布利多离去,严肃的时候他的背影仍旧看上去不可逾越,却在灯火的照耀下显得那么孤独。
雷古勒斯曾在五年前的今日在这里和莉迪亚第一次相遇,当时的她找不到人生的答案,只是本能的用怒火对查理斯进行发泄。五年后的自己同样不知前路的方向,可能七年级的学生都会或多或少的面临人生上的问题吧。他又趁着四下无人跑回了八楼的有求必应屋,本来是想在自己的卧室里做研究,结果推开门后迎接他的却是堆积了一地物品的空旷大厅,那是有求必应屋的真正模样。
这说明有求必应屋的魔法认为这里有什么他迫切需要的东西。雷古勒斯反思了一下自己,认为是自己对所谓“人生的答案”的思考导致了有求必应屋的改变,这个房间比其他地方更让人捉摸不透,它的魔法总带有一种宿命的味道。他迈入黑暗的大厅,无数霍格沃兹学生的秘密与回忆都被埋葬在这里,而它会把需要的东西都毫无保留的呈现给后来的人们。他停留在一栋一人高的巫师雕像面前,那雕像的脑袋上正戴着一顶平平无奇的银色冠冕,那上面的蓝宝石倒是十分不凡,但与雕像的违和感非常严重,以至于雷古勒斯一眼就发现了它。
鬼使神差的,雷古勒斯把它从雕像上取了下来,冠冕因长久的放置蒙了层厚厚的灰,他便用清理一新处理了一下。他触摸了一下蓝色的宝石与镶嵌它的银圈,却感到那冰冷的纹饰下蕴藏了无尽的黑暗与痛苦,那暗流涌动的邪恶如一条蟒蛇窜出来咬伤了他,只觉得一个激灵,雷古勒斯失手将它丢在了地上,那冠冕与地面碰撞发出金属清脆的响声。
他不敢捡起来它,只能用漂浮咒把冠冕再放回原处,看来有求必应屋中真的藏着大量黑魔法物品,触摸这东西带给他的是一种无端的恐惧和厌恶,那冠冕里就好像埋藏着人性里最深最深的邪念。雷古勒斯又开始头疼,他向前走去,走到角落后碰见了那面金色边框的足有天花板高的镜子,那是厄里斯魔镜——他曾在一年级的时候见过它一次。
当时夜游的他没费多少力气就通过镜面反射的特性破解了边框上篆刻的谜题,这是一面能透露出你渴望的镜子。一年级的雷古勒斯站在它面前,11岁的自己还不太知晓荣誉背后所代表的东西,但他只觉得这镜子应该出了问题,又或者夸大了效果,因为他除了自己之外什么都没有看到。自此之后虽然他用了很多次这间屋子,甚至七年级后大部分课余时间都呆在这里,但这是第二次有求必应屋以这种原本的模样出现在他面前,第一次在开始,而这一次却在终结。雷古勒斯望着镜面中出现在他身边的父母与西里斯的身影,亲眼所见的事实足矣推翻一年级时他对厄里斯魔镜的污蔑。
他现在最渴求、最渴望的,反而是他一开始曾拥有的东西。
这很滑稽,又很荒诞——雷古勒斯又一次想到了那古怪的不行的剧本,他又何尝不是如那两名乞丐一样迷茫呢,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活着、只是在无尽的等待一个不知道何时会降临的答案与解脱。
“哦,关于你之前问到的永生的问题,当时限于卡片大小我没能回答你,如今我特意换了个足够大的贺卡——作为一个有问必答的人,我是不能接受你没有得到我的答案的。”莉迪亚在信的最后回复了他:“我不知道有什么能让人永生,魔法石?但我想想要得到永生的人一定是个疯子——不管褒义贬义都是如此,而人是无法用正常的思维去判断疯子的,他能干出最圣洁的牺牲,亦能做出最邪恶的事。如果我们没有线索的话,就只能等,等一个转机、或是希望,哪怕我们并不知道那是什么——谁又说等待没有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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