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也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内南瓜熟没熟——但管它呢。
“你可以边吃边说,”莉迪亚给碗底施了个咒后把粥递给他:“但别想着骗我,我是比你更高明的骗子。”她谨慎的盯着他的眼睛,随时准备进入他的大脑。
他没有慌张的求饶或是反击,更没有对自己的厨艺发表什么意见(天知道半生不熟的南瓜是什么味道)。名为R.A.B.的黑发青年只是安静的吃着莉迪亚递给他的食物,哪怕已经四天三夜未曾进食,他的吃相仍是无可指摘、甚至还能称得上一句优雅的。只见他默默把粥全部舀进嘴里,又艰难的把它们咽了下去——他的嗓子当时被不知名魔药的综合效应腐蚀的乱七八糟,现在还能喘气说话简直是个奇迹,莉迪亚觉得如果自己的魔药造诣能保持下去,那她已经足矣胜任一份圣芒戈的工作了。
正当她试着从这位奇奇怪怪的R.A.B.先生低垂的眉眼中探寻出一些信息时,他突然笑了起来。他看起来那么疲惫,长时间的睡眠遮盖不了他身上挥散不去的劳累与痛苦的气息,但他仍是在微笑的。尽管嘴角只有一点点起伏,但那笑容使得冻结着他灵魂的冰川开始碎裂融化,落在地上流淌成一湾浅浅的清水——莉迪亚从那上面看出了发自心底的愉悦,他是真的在这一刻感到了快乐。
“抱歉,莉迪亚。”他开口说道,除了有些沙哑外他的发声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他的声线也如一捧冷冽的流水:“你想从哪里听起?”
“全部。”她没放轻握着魔杖的力度,但她感到对面青年的脑海在向自己慢慢敞开,看来他掌握着还不错的大脑封闭术。“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莉迪亚又想起那时走廊中少年倨傲却意外温暖的神情。
“那我就不算上N.E.W.T.天文学考试的那一次了,我想我们都还记得。”他眨了眨眼,又开始咳嗽起来:“这会是个很长的故事。”
“所以——”莉迪亚抱着个碗一边吃一边说道,但她还没放下手里的魔杖:“是我请求了你的信任,又和你主动说了这么多自己的事?”深冬的日光总是那么吝啬,太阳已经从窗边缓缓落了下去,她没找这边的麻瓜公司拉电线,想要照明只能靠蜡烛和壁炉了——“我不会连我最爱吃的食物都告诉你了吧?”
他偏偏头,现在要叫他雷古勒斯——听完这个故事后她发觉布莱克的胆量超乎了自己的设想,雷古勒斯默默把魔药喝了下去:“你没有确切的说明,不过我猜是南瓜馅饼。”
莉迪亚想拍死自己,她怎么像个到处漏风的筛子一样:“你确定那是魂器?我从来没听过这种说法。”她简直想立刻翻出各种书籍开始查:“不说别的——你确定没有别人知道这件事?你的家养小精灵安全么?”
“关于魂器我也没找到详细的描述,不过我让克利切去尽其所能的摧毁它。”他也对自己坦诚相告:“能被黑魔王保护起来的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东西,至于安全性,我就是布莱克宅的保密人。”雷古勒斯想从床上翻下来,但是他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握住装了魔药的水晶瓶都要费不少劲:“我不知道其他人对这件事知道多少,但黑魔王的的确确是刚把挂坠盒放进那个岩洞中。”
“所以只要你没事,那挂坠盒就暂时不会被发现。”莉迪亚有点乱,可她不能直接一拍手就把人押到邓布利多或是凤凰社那里去,要是给他们丢了个炸弹她就真的一辈子无法原谅自己了,她宁愿把风险都先束缚在自己身上:“挂坠盒上没有追踪之类的定位咒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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