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咒?”
“不用。”雷古勒斯用毛巾擦着自己湿漉漉的黑发,她把自己的魔杖没收了,正好他也在试着靠近麻瓜的生活方式——他们就是这样擦头发的:“确实如此,食死徒里完全没人想过巫师外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包括黑魔王本人。”而且他不想让莉迪亚像个姐姐那样总是照顾自己。
他们谁都没解释爱丽丝对彼此关系的误解,于是莉莱小姐终于找了个男朋友这件事在这栋楼中的居民飞快的传播开来(一栋楼里居然可以装下这么多人)。雷古勒斯这才知道莉迪亚在这帮麻瓜中的人缘有多好,他们对她礼尚往来的热情也顺带分给了他。在公寓中的这些日子里他碰到了太多的人,而他们总乐意拉着他聊天再赠送礼物,哪怕莉迪亚说英国麻瓜的经济最近不太景气,但人类基本的善意还是没有被改变。
只有和麻瓜们切实的生活在一起,雷古勒斯才意识到除了没有魔力与短暂的生命外,在性格上麻瓜与巫师并没有太大的差异。那位赫奇帕奇性格的爱丽丝小姐在行事风格上与小劳德. 劳伦斯几乎一致,而一旦谈起她从事的研究她就会变得比威森加摩的记录员还要严谨。他们也比巨怪聪明一些,至少这批不断学习的麻瓜们深刻的知道自己身边正发生着什么,雷古勒斯有一次询问莉迪亚麻瓜们正在研究什么,于是她就把他拉到了爱丽丝和来瑞的房间里,四个人一起分享了来瑞最新搞到手的纪录片磁带。
“这是电视,麻瓜的娱乐活动,同时也是获取信息的渠道,看看那里面的内容。”她轻声对他说道:“阿波罗计划,麻瓜在几年前刚登上了月亮,这就是他们正在研究的事。”她也学着那对大学生情侣大大方方的揽住他的肩膀:“他们在研究这个世界上一切事物的规矩,并挑战它们。”
血统、麻瓜、巫师——雷古勒斯觉得这一切都有些不对劲,而莉迪亚用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堵住了他。“巫师既然真的高人一等,那为什么可以和麻瓜育有后代,又为什么会存在媚娃与巫师混血的婴儿呢?”
好吧——他这一次决定直接做些改变:“麻瓜也研究这个了?”
“当然。”莉迪亚甜蜜的笑了:“爱丽丝,阿图克卢斯一直有点偏科,”她搂住他的脖子,看上去想直接亲他一下:“给他再讲讲生殖隔离吧。”
他们漫步在麻瓜最繁华的街道上,这里的灯光和五光十色的招牌仿佛永远都不会熄灭,川流不息的人们捧着啤酒、数不清的购物袋或是狂欢用的口琴和吉他,而不停歇的车辆从此处辗转或飞驰。在这里你见不到贫穷与困苦,这种枢纽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娱乐和消遣,莉迪亚这样说道,尖细的鞋跟踩出清脆的回响:“这些就是朋克。”她把一群奇装异服的人指给他看:“他们就是故意要显得与众不同,这是他们对这个世界的呐喊与反抗。”
“那是爱神雕像。”他们走到广场中央,那中心摆放着一座用铝铸成的单足挺立的塑像,它的翅膀正徐徐展开:“虽然说是爱神,但它其实被用来纪念一位做慈善的贵族。”莉迪亚解释道,不过没人会在乎,现在人们都在它周围约会。
雕像旁围着不少弹唱或售卖小玩意的麻瓜,也有一家人牵着裹着衣服的宠物出来散步。这时一个玩具熊滚到了他脚下,雷古勒斯把它捡起来,而一个脑后扎着红色绒布蝴蝶结的小女孩跌跌撞撞跑到了他身边,她一脸好奇的望着他的脸,又渴望的看着他手里的熊,霎时间被他杀害的女孩的面孔从他脑海中飘过。
沉默的,他拍了拍玩具上的灰尘,弯下腰把它还给了她。小女孩乐呵呵的抱住自己心爱的伙伴:“谢谢哥哥,”她对这个苍白又秀气的好心哥哥露出一个笑脸:“愿耶稣保佑你。”
耶稣?“就是圣诞节的纪念者,很多麻瓜的信仰,你可以想象成梅林。”莉迪亚递给了他两杯汽水,耳垂上金色月牙状的耳坠被路灯照耀的闪闪发光:“她在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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