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月份,伦敦夜间的雨开始变得阴冷冷的。莉迪亚把一把金色的钥匙串了绳挂在了脖子上——最终还是雷古勒斯主动提供了帮助,不过据他说这只是布莱克众多金库中的其中一小个。“套了一层过户的手续,这样古灵阁查不到咱们,而且这个金库也没什么特别的。”他把钥匙交给她的时候这样一本正经的告诉她:“里面只有加隆。”
只有加隆。
她的心上人可真慷慨啊。
“他们…可能有些怪怪的,但绝对都是天大的好人。”她给他打了预防针,随后对坐在旁边的邓布利多说道:“我们会先用这里的壁炉出去,我再带着雷古勒斯随从显形,不管顺不顺利我都会赶在周一上课前回来。”她是个多么敬业的老师啊,霍格沃兹没有轮班这种说法,一位教授要负责整整七个年级的课程,有时候一个年级还要分成不同的班,这学期光是周一一天她就要带四节连堂的课。
接下来可能有点难受,这毕竟是长距离的跨国移形,而且还要带着雷古勒斯,梅林保佑她不会分体吧——莉迪亚和他先通过邓布利多的壁炉移形到了伦敦市区的公寓,自己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现在房屋里堆积了厚厚的灰尘。很想给地面和墙壁来上好几个清理一新,但是他们赶时间,于是莉迪亚忍着掏出魔杖的冲动拽着雷古勒斯的手腕进行了第二次幻影移形。
甚至都不需要看,莉迪亚落地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身后的玻璃门蓦地关上,随后就开始因幻影移形的副作用而止不住的干呕。雷古勒斯体贴的帮她拍着后背,发现他们来到了一间拥挤的二手店里,店里没有人,正中央的桌子上放着一台播放着失真歌剧的老式留声机,而货架上则摆满了各式各样或新或旧的奇怪物件,这家店的布局和博金博克差不多,但显然卖的都是麻瓜的东西。莉迪亚刚关上的门后则是一条偶有人经过的街道,街上那被太阳晒过的潮热气息使得店中带着轻微的霉味,一条陈旧的木制楼梯通向视线不可及的地方。
“我还行——留声机开着,就说明有人。”她喘息道,摸了下脖子上的钥匙,幸好还在。莉迪亚对着楼梯的尽头喊道:“阿方索叔叔!您得下来一趟!”随后她无力的把脑袋靠在了雷古勒斯胸口,头顶的水晶吊灯在她眼里还一晃一晃的:“我要是吐你身上了,你会不会和我分手?”她的声音变得闷闷的。
“这要看你,你要是真吐到我的衣服上,我就立马向你求婚——只要你不嫌弃我浑身脏兮兮的?”雷古勒斯笑了笑,他怎么可能会被这种问题给难住,果然莉迪亚没有再问那些傻乎乎的问题了,有气无力的拍了他一下后便不再说话。这时楼梯的上方传来了沉重的吱呀声,一个身形与斯拉格霍恩差不多的老伯用与他身材不符的灵敏步伐跑了下来,他有着和莉迪亚一样的黑黝黝的卷发与绿色眼睛,只不过肤色要深好几个度,这应该要归功于烈日和他们的生活习惯。“mi amor,小莉迪亚!”他上来和莉迪亚行了个贴面礼,又上来毫不介意的也对雷古勒斯来了一下,他这才看清这位叔叔卷翘的胡子中已有了些许银白的颜色。
“早上好阿方索叔叔,希望没打扰到您。”莉迪亚用西班牙语对他解释道,对这门语言他不能说完全掌握,但听懂他们基本的交流应该没什么阻碍,而阿方索正抱怨说他们来的太早,十分钟之前他才刚决定开门营业,要是他没来可怎么办。“这是我男朋友雷古勒斯,我们想找安德烈谈谈。”她在说这种语言的时候语速极快,那一连串的发音宛如一袋玻璃珠脆生生的滚落在桌面上,他只听了个大概,不过该捕捉到的关键词全部都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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