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星然倒是有点好奇了。
“现在还是这么觉得吗?”
“就,醒来的时间长了,梦的感觉就淡去了不少了,这个梦是真邪门。”张乐乐咂咂嘴。
“你直接就摔倒在茶几上睡过去的时候,也有些奇怪。”樊星然吃完了自己碗里的最后一口米饭。
“我是那样睡过去的吗?我不知道,我就记得当时我突然吸了一口很好闻的味道,就看那个花的时候。”
张乐乐含着食物,模糊的道。
樊星然也不由自主的怀疑起这植物是不是真的有很强的催眠能力。
毕竟空格也说,是为了改善他的失眠问题才送来的。
“这花不会是有什么精神麻醉的效果吧?就比如薰衣草那种的?”
张乐乐摸了摸下巴,又道:“大概是我熬一晚上太困了,这花我觉得八成是个假的,这花突然开突然败的,又不是昙花。”
樊星然没有解释什么。
张乐乐的梦大概是带来了很大的影响,吃完的不仅仅是猪蹄,还连带着菜汤都被张乐乐拌饭吃了。
樊星然记得张乐乐的饭量,还算正常,今天这么能吃应该是意外。
衡量了下饭量,以后如果张乐乐还会来吃饭,会多做一些,今天的米饭不够他吃。
张乐乐主动包揽了吃饭后洗碗的活儿,在洗到装猪蹄的高压锅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
“把给你带的,给我全吃了,回头我妈要骂我呢。”
“没关系,本来就是要吃的。”樊星然道。
“我现在也特别想我爸妈和妹妹来着,我从没想过我有这么想他们,我都在想,不然以后就在丰守市工作算了,不离他们这么远了。”
樊星然靠在厨房的门边,看着张乐乐的侧脸。
高大壮硕的正值青年的男人,还抱着去更大的城市打拼的宏愿,现在因为一场梦境表情都没那么朝气了。
真的是很厉害的梦。
樊星然微微侧目,眼角的余光看向迷梦新生。
“你不想你梦里的妻子吗?”樊星然突兀的问道。
“梦里爸妈、妹妹,其他人都挺真实的,但是我现在没老婆,所以梦里我就知道是我老婆孩子,我也不知道是啥样,我孩子是男是女我都记不得。”
樊星然点点头,对于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即便是在梦境中恐怕也很难重现。
张乐乐擦了灶台,洗干净手,一手将原本带来的猪蹄锅拎在手里。
“我回去了,今天麻烦你了。”
“没事。”樊星然道。
将张乐乐送到了门口,道别,目送着那几乎占据了大半楼梯的高胖身影下楼。
今天他的脚步声比前几次都要着急。
樊星然关上了房门,看着重新冷寂下来的空气。
坐到了沙发上,看着茶几上虽然没有再扭动,但看上去雄赳赳气昂昂的迷梦新生。
张乐乐的梦,是它的功劳吗?
樊星然在抱着个箱子的时候,的确没有注意过上下左右。
抱住了花盆,试探性的将花盆翻过来。
非常的牢固。
好奇的摸了摸土壤,的确和张乐乐形容的相似,是硬海绵的手感。
樊星然没琢磨出什么来,只能打开手机,找到了空格。
然:这个迷梦新生应该怎么养?我摸了这个土,好像是硬海绵,是直接往上面倒水吗?多久浇一次水,对温度、湿度有需求吗?需要肥料吗?
樊星然没有照顾植物的经验,他没有兴趣。
家里的植物有佣人照顾,不需要他操心。
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的去养一个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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