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星然闻了闻自己的身上,显然对自己的味道不太满意。
虽然白杨想说可以在这里冲个澡,但是他想象不出来樊星然本身会有多嫌弃这里,有些尴尬,想点烟,但是在密闭的空间中抽烟又怕樊星然不高兴,抓耳挠腮的样子让樊星然忍俊不禁。
“没关系,我并没有觉得这里哪里不好。”樊星然看向四周,“我最近也开始会乱丢衣服了。”
白杨捂脸,这完全不是在一个造作档次上啊。
“我买了外卖,不然吃了早餐再走吗?”白杨问道。
樊星然点头:“有一次性牙刷吗?我想简单洗漱一下。”
白杨:“……对不起。”
樊星然:“……没事。”
樊星然看着白杨十分局促的模样,却是笑了。
“我这其实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来到朋友家。”樊星然重新坐回了白杨的床-上,偏头对着白杨道,“不知道应该准备什么,也没有带礼物,两个人醉醺醺的回来,也没有和你的舍友打招呼,估计都是很不好的行为。”
“你胡说什么呢,你和那些人打招呼干嘛?”白杨对樊星然的循规蹈矩很不看在眼里,他抽出一根烟放在嘴里,也不点燃,就这么叼着,也算是能缓解一点尴尬。
樊星然是真的不在意。
俗话说,有一就有二,最开始是被邀请到张乐乐家,再将朋友邀请到自己的租屋,现在又能来到朋友的房子里。
那么未来也许他会有更多的朋友,也会有更多的交际,也能认识更多的人,也会被邀请到某个朋友家里去做客。
樊星然是真的不打算太精细,简单漱口后和白杨一起吃了早餐,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了。
白杨冲了个澡换了套衣服带着车钥匙打算送樊星然回家,却在看到樊星然穿上外套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在外套上出现了一道很明显的撕裂的痕迹,棉衣外套直接露出了其中的棉。
白杨面色一变。
“这,你这衣服该不会是我弄的吧?”白杨已经在忐忑的算计着自己的存款还剩下多少能不能赔樊星然的衣服了。
樊星然低头看了一眼,才道:“不是,是别人不小心撞到了,已经赔偿了。”
“这样啊。”白杨松了口气,“是昨天撞的吗?”
“嗯。”
樊星然和白杨一起出门,脑海中却回想起了当时被撞到的场景。
当时他试图带着白杨离开,醉醺醺的白杨很重,他这段时间体力有些不好,加上酒醉,拉扯的有些费力,所以没能及时躲开同样带着酒意的从他身边走过的男人,两个人就这么撞在了一起。
比他矮些却很厚实的中年男性红着脸就开始叫骂,然而在看到樊星然的瞬间,所有的怒气都好像在瞬间消散,变的冷静又平静。
他们之间的交流很平静,中年男性不仅没有生气,最后还和樊星然商量了衣服的赔偿,当场转账。
当时在酒醉中,樊星然并没有特别思考过这个场景的某些异常。
那红着的脸和叫骂声明显是即将发怒的前兆,可却因为看到他的瞬间而冷静,这并不自然。
而樊星然也想到了这其中的缘由。
是空格。
空格对他的赐予和祝福都拥有着绝对的效力,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对方对他所有的恶意都变成了绝望,失去了任何辩驳的心思。
樊星然无法形容现在想到这件事的感觉。
明明不能用语言,也无法去触碰,可空格存在的证据,却时时刻刻在影响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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