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了。”奥汀说,“他不是被你变异的样子吓到,而是被你痛苦挣扎的模样——他好像还是很不能接受这类实验,我不让他看见解剖现场,看来是正确的。”
“哦,是吗,所以你是为了保护他吗?”安琪嗤笑一声,“是因为直接让他看见更有冲击力的场面,对你来说更有好处吧?”
奥汀略显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个狠笑,然后将剩下几根电线一次性扯了下来,把安琪痛得浑身一弹。
很快,几个研究员重新给她戴上镣铐,然后撤除了实验台上的拘束用具。
安琪这才得空活动活动筋骨,她慢慢从实验台上坐起来,四下里看了看——那些拿枪指着她的士兵中没有阿尔文。
安琪计算着自己是不是昏睡太久,已经过了交班时间了,但奥汀今天说话似乎有些不过脑子。
她直截了当地告诉安琪:“文森特少尉那声‘等等’已经违反了军纪军规,现在正在被关禁闭。”
这样啊。
安琪瞄她:“你今天怎么了?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
奥汀倒也不用跟她藏着掖着:“我的外孙女生病发烧,现在正在医院输液。所以不要试图招惹我,这两天我不会对你们太客气。”
即便是像奥汀这样的人也会有亲人,也会为亲人担忧。
这说起来似乎很合理,但亲耳听见奥汀说出这种话来,安琪还挺意外的。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告诉奥汀,她其实也是别人的外孙女,能不能“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一下,但转念一想这话奥汀大概率听不懂。
所以她也不打算再鸡同鸭讲,比起这种事,倒是阿尔文现在的处境很值得思考。
他现在算是完全暴露了自己的内心状态,那声“等等”无异于向所有人宣告他不赞成这个实验室的一切做法,像这样的一个人,没有人敢把实验室的守卫任务交给他。
没错,他能在这里,是因为他足够优秀,因为他曾经与万能体近身肉搏,因为当万能体做出反抗举动时他能稳稳地将枪口抵在其后脑勺上。
按理说,他是最适合在这间实验室压阵的,就连曾经对他多有揶揄的那些士兵们也不得不承认,只要阿尔文还在这里,他们的心态便还能稳住。
也正因如此,阿尔文意志不坚定就成了一件大事,在他被关禁闭的同时,他的长官应该要考虑接下来要如何处置他——是大事化小,写篇检讨了事,还是把他调离实验室。
如果他的长官是聪明人,那就应该会把他重新调回缉查队,但如果是个脑子不清醒的长官,把他调去了战场,那么实验室治安将全盘崩坏——所有士兵都将如法炮制,从而获得出征的机会——这倒是安琪最想看到的局面。
但不论如何,奥汀是最不希望阿尔文被调走的,她对这个英俊的年轻士兵大有兴趣。
她和安琪一样使用了一条长长的引线——她刻意不让阿尔文看见解剖现场,于是在阿尔文的视角里便没了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直接看见安琪在辐射光线中剧烈挣扎,对他的冲击会更大。
他现在应该已经被吓破了胆,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了吧?
这么想着,安琪回到了自己的囚笼中。
她从镜子里观察了一下自己的模样——四肢的鳞片长到了上臂和大腿中间处,指甲有被重新剪过的痕迹,看来是长出后又在昏睡时被剪掉了。
大致看来变化不大,哪怕再进行三次、四次照射,应该也只会提高鳞片在体表的覆盖率而已。
倒是莫尼卡那边,如果他也被继续照射,可能会成为一个有着六只眼睛、八只眼睛的人,那可就真的太可怕了——可能挨不到出逃那天,他自己就会不堪忍受,然后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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