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文才记起安琪不可能知道调查团的事:“是那个叫莫尼卡的万能体曝光后,各联盟共同组建的临时调查团队。在s盟辖区内的调查完成后,他们已经去往原地联辖区,调查那里新人类的生活情况。”
安琪问:“所以那里的新人类是什么状况?”
阿尔文摇头:“关于新人类的所有事都是秘密,我没有参与就不可能知道,我只知道在运输途中新人类的死亡率不低。”
真是造孽。
安琪在心里整理了一下信息——所以双同辖区选择这个时候救人是因为有调查团在,而调查团可以直接将她带入全球视野,这是最保险的救援方式,几乎可以保证不把证据折在s盟辖区手上。
代价就是战局更加复杂,更加难以预测。
而阿尔文的行为等于是把知情权单一地给到了双同辖区手上,这样的话,是否继续扩大战役规模、以及究竟扩大到什么程度,就都能有所控制。
安琪自顾自梳理现状,阿尔文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担忧在这种情况下能否顺利离开,于是他表达了他的看法:“你的同盟当初之所以考虑这种方式,是因为他们是要从实验室、从层层看守中把你救走,这难度确实太大。但现在情况不同了——你在我这里已经足够隐蔽,你们的间谍手上还有s盟的军用飞行器做掩护,如果他们能力没有问题,那援救应该可以成功。”
阿尔文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至少对于我来说,在这样的条件下是可以带人离开的。”
那你倒是带啊。
安琪自动忽略他的最后一句废话,把话头拉扯回来:“所以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你自己怎么办?”
阿尔文看了看她,总算是正面回答道:“没有。”
安琪震惊:“你不要命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个反应。”阿尔文已经尽可能稳住自己的声线了,但还是忍不住有些抖,“事情我既然已经做了,那就是没打算继续活。”
“可你为什么?我说过我们可以合作的,你没……”
“别,”阿尔文立刻打断她,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听到多可怕的话,“别说没必要,也别说类似的话。就这一次,稍微体谅我一下吧,你知道我做这个决定并不容易,而我愿意相信这是有意义的。”
“有什么意义?”安琪几乎无缝衔接。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问题有多么残忍,她只震惊于阿尔文清奇的脑回路。
而阿尔文的手脚逐渐麻木发凉,他产生了一个很恐怖的想法——有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得到了受害者的原谅。
他该高兴吗?安琪似乎并不像想象中那么恨他,或许是因为他从来就没有对安琪造成实质性威胁的能力。但是在死前知道这种信息,又确实是实打实的酷刑,这让一个本决定平静赴死的人心里又起惊涛骇浪。
但好在他很快理清楚了——奇怪的不是他,奇怪的真的是安琪:“我活不下去的。安琪,不是任何人都能忍受目睹人体实验,更何况我还参与其中,即便你选择原谅我,我也理应为我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安琪更加迷惑了:“那你不是应该等战后清算吗?到时联盟法庭会给出公正的审判。”
“而且我还做了叛徒。”这么说着,阿尔文似乎又找到了能让自己平静下来的理论依据,“我的联盟很可能自此开始走下坡路,我会为我的联盟招来更多、更强大的敌人,而我的战友们很可能无力招架——你明白吗安琪,不是每个人都能顶得住这些。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吗?我选择了站在其他联盟的立场上,来阻碍s盟的步伐。”
阿尔文说:“我很感谢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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