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仪对他们喊:“不要盲目地挖,先把救助站挖通,那里有大量工具和武器!”
“还是太慢。”夏白擦了擦额头的汗,“大泰市太大了,等我们挖到偏远的地区,可能里面的人也已经都死了。”
对于大泰市有多大,夏白深有体会,当时他们去五姑村坐专车都要三个多小时,而五姑村还不是离大泰市市中心最远的地方。
靠他们几个,就算加入之后陆续从游戏中出来的玩家,也不是一两天能完成的,而且他们的身体是有极限的,有的技能也不能连续不间断使用。
然而,这是一个争分夺秒的游戏。
杨仪显然也意识到了,他把眼镜摘下来扔了。
夏白第一次见到一向冷静的杨仪烦成这样,他仰头看着灰雾压顶的天空,眉毛皱得都要连到一起了,眼里涌动着不明的光。
夏白也抬头看向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浓稠的灰雾离地面更近了,像是越积越多的怨念,根本看到太阳的影子,如同被光遗弃的城市。
“我们是能通关这个游戏的。”夏白说。
这个游戏有死局,可是他们已经找到正确消灭怪物的方法了,只要知道这个方法,他们迟早能消灭整个城市的怪物,可能五天,可能一周。
可就是有很难破开的死局,时间拖晚一点,他们可能救不出多少人了。
他们是能通关这个游戏,可他们可能不能通过这游戏,耗掉游戏的能量,重创游戏了。它正快速地大量地从无数人的死亡中汲取能量。
之后,他们还要继续漫长的无止境的游戏时代,特大地图经常出现的游戏时代,一个城市接一个城市。
“夏白。”
夏白听到这道叫声时,愣了一下。
很多人叫过他这个名字,有人这么叫他,他并不会觉得奇怪。可是这叫声来自于二娃。
夏白回头看到一直安静地站在那里的二娃。
二娃说:“你问我。”
夏白细细的眉毛蜷了起来,双唇微颤,“问你个大头鬼。”
“头不大呀。”二娃捂着自己的头笑着说。
然后那个头就抵在了地上,无数根头发变成了细细的树枝钻进了地下。
他的双手也撑在地上,和双脚一样,下面生出了无数的根须。
他的身上,他的每一根血管都长出了无数根根须,纷纷钻入地下。
夏白第一次见二娃,是在和谐影院那个游戏里,二娃就坐在他不远处的座椅上。
他那么小,还特别胆小,但是当他要被鬼手拉进电影里时,小二娃还是坚定地抱住了他的腿,即便眼泪一直在流。
那时,作为攻坚队脑残粉的郭洋跟他说,是因为他坚定地保护了二娃,二娃第一次在面临危险时,被人那么保护。
而实际上,那时候他只是想要二娃的尸体而已。
那时郭洋跟他说,那个爱哭的胆小的小孩,是玩家战斗力天花板。他说,当那小孩被研究员用游戏场景刺激时,爆发技能,当时的研究院所在的红崇山达到了八级以上地震的震裂。
夏白知道八级地震的震裂是什么概念,也一直知道二娃小小的身体里藏着多纯粹又多澎湃的自然之力,也知道他是身体技能的天花板。
可是他从没感受过他技能真正的攻击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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