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远是什么人,裴烬很清楚,裴烬笑了声:“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不要再提他。”
“我身上流着你的血液,和你一样肮脏。”
“你……”裴远被他气得不行。
“裴远。”裴烬打断了他的话,给别人发了条消息,发完才继续:“我刚才,报名了明晚的擂台赛。”
“你应该会很不喜欢。”
“你疯了?!”
从小到大,不管裴烬做什么冒险的事情裴远其实都不太管,但就一件事,就是打擂台。
裴远是那种环境下摸滚起来的,当然知道那个多危险,平时和裴烬打架归打架,但不可能真的把裴烬伤到怎么样。
但打擂台不一样。
这是裴远的底线。
裴远觉得不可思议。
一方面觉得,裴烬可能只是在威胁自己,他只是单纯的厌恶自己才这样做,他知道做什么让自己生气,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知道自己只有他一个儿子,不可能让他真的出什么事情,也不可能让他放弃继承家产。
但一方面又觉得,裴烬在拿这件事保护那个男生。
“没有疯。”裴烬的语气让裴远听不出来什么差错,“还给你的。”
裴远非要做他不喜欢的事情,那他也只能去做裴远不喜欢的事情。
回到宿舍后,宁辞有些脱力地靠在门边,感觉自己有点喘不过气来,攥着钥匙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告诉自己,现在一切才应该都结束了吧。
但是他一点都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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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午休课之前,宁辞依约去给舞蹈老师跳了一段舞蹈。
结果还不错,老师说他虽然很久没练,但看得出来底子很好,天赋也很好。
只不过结束之后出教室的时候,宁辞差点腿软摔倒。
他昨晚没怎么睡,一开始是为了练舞,后来是睡不着,干脆就爬起来继续练习,累了就开始写卷子,居然也没感觉到很疲惫。
结果今天就出现了后遗症。
但他一向忍痛好,身体的不适也能忍住,除了午休课的时候一直想睡觉,也没有别的不舒服了。
裴烬一抬头,就看见宁辞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看着要摔下去了,结果又被他自己给正回来了。
有点像那种困得不行但还忍着不睡觉的猫。
裴烬单手撑着下巴,有点出神。
“裴哥你下午真的要去打么?不然我们找个陪练好了么,再不行我和路让他们陪你练,打拳真的很容易受伤啊。”坐他身边的陈放有些担忧。
裴烬今天约了擂台,本来他们是不知道的,但他们那个圈子里什么事儿传不出来,昨晚就有人把裴烬今天要打擂台的事情传出来了,还在那儿下注裴烬能不能赢。
都是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富二代,还有些人想着正好能看裴烬吃瘪。
陈放也不是不放心裴烬的实力,就是觉得,那个太危险了。
虽然裴烬本人可能并不觉得。
但裴烬没理他,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姿势。
他看的有点久了,陈放也顺着他视线看了过去,忍不住道:“裴哥,你不是说,你不想再听见关于他的事情吗?”
消息是昨晚给他们发的,说是他们发的垃圾信息太多了,他也不想再看到关于前任的东西。
那口气,陈放觉得裴烬要是在他们面前,可能会直接上手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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