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刚刚那么头晕目眩,都不抖了,也有力气干活了。水时添了把柴,让篝火烧的更旺。拿着有些旧钝的骨刀一点点扒鹿皮。埋头瞎干了好久,才找到窍门。
将鹿腿处的皮割开,从后往前,一点点的便拽着鹿皮,用骨刀割断相连的筋膜。他弄了半天,才得到一张较为完整的皮子,心中颇有些成就感。
一个实在吃不了多少肉的,水时只能按着关节处将四肢与躯干分开,至于分割骨头,他现在拿着一把小破刀根本砍不断,便不去管。
野鹿肚子里的心肝肾脏极不易保存,但是营养丰富,在野外,只有狼群中的核心成员,才有资格食用。
水时本想把这一套东西一起挖个坑埋了,但看了看前头两只眼冒绿光的青狼,想了想,只将肠子处理掉,其余肾脏被他放到几根藤蔓上,小心翼翼的推到了它们眼前。
这两只哨狼本就是族群的边缘“人物”,平时可吃不到这些东西,自他俩发现了水时,狼王尊贵的两脚兄弟便吩咐它们看着他,眼下它俩着实有些饿了。
其中一只先是谨慎的后退几步,见水时并不上前,放下东西就退回了篝火旁,它就使劲耸了耸鼻子。
另一只实在忍不住了,迅速的叼起东西,躲到草丛后大吃特吃起来。见状,谨慎的一只也不再犹豫,但它更为聪明,咬住藤蔓的一端,将东西全部拖走。
两只狼躲在草木后边,两只前爪抱着肝脏,嚼的直眯眼!但仍旧不忘寻隙抬头谨慎的盯一盯水时的动向。
水时见状松了一口气,它们吃鹿就好,吃饱了,就不会想着吃我了!于是又使力扔过去几块肉……
看狼将雄鹿的心肝下水都解决了,他才把几块分好的肉抗进木屋,用结实又柔韧的藤蔓粗略编了个大席子,将肉裹住,放在极冷极背阴的屋后,虽然没有盐作为保鲜,好在天气冷,还能放住一段时间。
忙过这一阵后,天已经黑透了,林中不断传来黑暗中小生物的动静,一会是夜莺,一会是不停鸣叫的蛐蛐,将夜晚显的分外安逸。但水时知道这安逸背后隐藏着很多凶险。
他坐在篝火旁等了好久,柴都烧光后又捡了好几次,却依旧没见那个有一双金色狼目的男人回来。水时想了想,不再等了,他要想办法在寒冷的树林中过夜,保证自己不被冻死。
树屋虽然安全些,但太冷了,且又不能生火,他眼下只有一张生鹿皮,极易在睡梦中被冻死。
水时看了一眼烧出一堆热灰的篝火,有了办法!
他将那一堆还带有火星的木渣草灰,平整的铺在古树下的地上,再用一层土盖严,回身把生鹿皮铺上。只一会儿,热力上来,就如同小火炕一般!
做这些并不费力,水时靠着古树坐在上边,还是有刺骨的冷风吹过来。
无奈,他又将还没被烧掉的粗木杆收集起来,用捆他进山祭祀的红绳绑成架子,再把古树上繁茂的藤枝扯下来一些,编成密网,搭在架子上。用湿硬的泥土和着枯叶,埋铺在网上。
终于被他忙活出来一个简易的三角小帐篷!水时有些失笑,没想到他从前坐在轮椅上时,无聊之间学的编制手段,竟在这时候用上了。就此,却想到了他给父亲织的手套还没完工,心下有些遗憾与黯然。
他深吸了一口气,“算了,多想无益!”
水时便强打起精神,着眼于面前的小窝,他打了打身上的土与草沫,躺进去试了一下,果然极好!
两侧被土与枯叶盖住,并不透风。后方就是古树的树干,也不寒冷。只有前方无法堵住,但水时已经太累了,他的体力与精神都耗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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