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羊很大,还有很多肥油,水时看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便抱着羊皮说,“我去帮你制羊皮!”说罢,逃离似的转身就上了木屋。
他手里拿着骨刀,坐在门口的小平台上,将皮上的油脂与组织干干净净的刮下来。边干活,余光边看树下的那人。
只见那人留了两只羊腿在树下,其余的都被他扔在林中,随后仰头嗥的一声,那以人的姿态发出的兽音,登时惊的水时将骨刀脱了手!
那不是人能发出的声音!那是一声睥睨的狼嗥!
声音刚落,就见林中悉悉索索窜出来几只高大的灰狼,身上夹杂着些许白毛,但都不是纯白色。他们对这种情况仿佛习以为常,叼起剩余的猎物就离开了。
水时有些害怕,人在未知面前,总会胆怯。
等他忐忑的处理好羊皮,那人已经吃完一大块肉,既不烤,也不炙,只撕成条,就吃了下去。
他正撕着肉,看着水时抱着羊皮下来,便用暗金色藏着竖瞳的眼睛示意水时,羊腿、羊皮,归你。
没等水时说什么,就几下跃到了古树粗壮的树枝上,闲闲躺下来,闭目休息。
水时看着那一只肥硕的羊腿,和手中柔软厚实的一大片羊皮,独自站了半天。后才细着嗓子,朝着树上的身影小声说了一句。
“那,谢谢你哦。”
之后,便神奇的,稍减了心中对树上那只“野兽”的惧意。
水时深知,人,才是最可怕的动物。
人心复杂,欲望炽烈,往往不带利齿尖牙,杀戮也甚于只为饱腹而捕猎的野兽。
就拿眼下来说,经历了祭狼与被救,他便很有感悟。
树上那只“兽”,比山下远山村的村民对自己好。
他救了自己。
第05章
看着眼下一大条生羊腿,还有手中没有硝制的羊皮,水时还是首先生起了火,依旧将手磨的生疼,草沫才冒烟,他赶紧用手拢住,双颊鼓的溜圆,使劲吹气助燃。
最后将干爽的碎草枯枝铺上,火焰才“哔啵”的燃起,一小缕青烟被风吹散在山林中。
符离侧卧在古树上,透过层层的树枝,看了看生起一堆火的雌兽。那摇曳赤红的火是很危险的,兽们会惧怕。看来他并不那么容易死,任何生命都有自己的活法与生存的诀窍。
水时也抬头寻索了一番极高又茂密的树冠,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自觉那人同意了自己在这片地盘上的作为,于是打算先吃饱再说。
只将那不小的羊腿架在火堆上烤,一会儿,熟肉与油脂的焦香便蔓延开来。
那小狼崽腿脚软,上不去树,只能看着树枝间的那人干着急,已经“哇嗷哇嗷”的挠了好久树皮。忽而小鼻子耸了耸,舍弃爬树找人,而是倔倔哒哒贴到水时脚边,舔着嘴咬扯水时的裤腿。
“你都吃了好些生鹿肉啦,只能再给你一小块了!”
割下了一块极好的腱子肉,刚吹了吹,小家伙往上一跳,张嘴就叼住了开始撕扯。水时不敢再伸手了,再可爱,也是一只狼,野性又护食。
看狼崽吃熟肉也很香的样子,他想了想,又切下一块有些脂肪的腿肉,那块正烤的冒油。水时将肉放在瓷碗中,端着上了树屋的平台。
站在这只能看到那人的一条长腿,肌肉虬结又流畅,仿佛能追上任何猎物,是他上辈子既希冀又梦寐的。这样冷的天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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