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水时坐起来,一个略微有些矮胖的中年人立刻转过头,惊喜的说了一句,“诶呦,哥儿可醒了!”众人一听,也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凑到水时跟前。
他们一个个看上去都极激动,其中跛脚的老汉还抹了两把泪。可都未伸手,虽然是长辈,但毕竟都是男人家,水时是适龄要出嫁的哥儿,且要避嫌。
“水哥儿,醒了?还记不记得你郑大爷了!”老汉坐在他旁边,既感慨又伤心。“唉,不记得也是常事,你父亲去了多年啦,是我们没照看好你。”
水时看着身边这些人,并不能认全,水哥儿他的记忆本就不大清晰,更何况是幼年时候的事情呢!也只大概记个轮廓罢了。但他一想,也无外乎原主父亲的那些好兄弟。
水时是有些敬佩和感动的,都说人走茶凉,但这些人还能为了当年的兄弟情分,不顾东山的艰险与未知的预言,决然的进山找不太可能还活着的故人之子,足见这些人的深情厚谊。
水时要起来,身上却有些软,冬生在郑老汉的示意下,半跪在地上扶起水时。
他这才弱弱的说,“各位叔伯我隐约都记得,幼年的时候没少得你们的爱护,如今更是冒着艰险来东山救我,侄子很感激,都记在心里。”
众人听了心中热乎,这才算没白跑这一趟!又见水时说话有条有理,还隐约记得他们,便将心全放下了。既确认了身份,又确认了这孩子思维正常,没在山上被折磨出什么毛病。
郑老头看了更是满意,虽说孕痣淡了些,但性子才是紧要的,他儿子众多,也不愁老三不能开枝散叶,大不了过继去一个!
冬生又给水时喝了些热水,水时被扶着,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但若是当代的哥儿,怕已经闻弦知雅意,但他却认为正常的很,没往心上去。
等他双手撑地坐稳,这才忽觉手下的触感熟悉,水时借着明亮的月光定睛一看,这不就是他最初鞣制好的厚盘羊皮么!
他心中一突,赶紧转头看向冬生,“这羊皮怎么来的!”
没等冬生回答,水时眼见从林中溜溜达达出来一批毛发锃亮的小马!他惊讶的看着编着小辫子的娇俏黑马。
“它怎么在这!”
冬生却疑惑,“诶,这不是你自己收拾来的么?”
水时顿了一下,“呃,我睡迷了,怎么回事?”随即,冬生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冬生当时被一个没看清的野兽一巴掌拍晕,昏在树下好久,还是郑老汉带着猎犬,找到了他们。
之所以说“他们”,是因为当时水时已经穿着一身成色极好的毛皮,静静的躺在一丛柔软的干草中,身边还站着一匹很神俊的小黑马,马背上又驮着藤筐装起的一堆东西。
小马不近人,见人来就躲的远远的,他们背走水时后,小家伙又哒哒的坠在后面。况且众人以为是水时自己收拾的细软物品,也都没去翻。
水时心中直跳,面上却平静,“我当时收好后又没想着拿,谁知道小马自己追上来了,这是我在野外救的一只小家伙。”
冬生很信,直言道,“哈哈,它也知你对他恩厚。”
水时此刻却没有说话的心思,且众位叔伯见他与冬生说话,也都自觉又去围在前面火堆旁了。
于是他撑着地站起身,召唤小马过来,小黑马见水时叫它,便不再犹豫,甩着尾巴优雅的走到水时面前,还用脑袋蹭了蹭他。
水时紧忙翻起这两个他平日用的最多的竹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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