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保命要紧,水时自然的带入了现代人明哲守身的想法。
他一踌躇,为难的看着承安,“人家愿意来么,且我刚被叔从山上救下来,没什么钱,这一筐东西不够怎么办。”
承安还以为他犹豫师兄的身份问题,却不料水哥儿说钱不够!他刚到嘴边的话一哽,看着三只极大的火灵芝,噎的自己一愣一愣的,钱不够?
他着实没看出来,别说灵芝,就是那几张稀有的皮子,只要卖到成衣铺,看什么病的银子没有!
思量片刻,才开口,且还上前直接给水时行礼。在这个时代,读书人是不给下民行礼的,尤其还是个哥儿,水时赶紧避开,“四哥这是干甚么!”
承安想了想,依旧面色为难又有些羞愧的说,“水哥儿,四哥不瞒你,这回家来,是我们学生要给老师凑钱买救命药引,如今却见了你的灵芝,实在没有更合适的了!虽有些价钱不对等,但我想请师兄给你恩人看伤,他必定药到病除!”
水时站在桌边,等着这人往下说,承安为难极了,还是开口,“无关诊金之类,只求一棵灵芝给我师父治病!”灵芝价贵,看几回病都有了,这要求在承安自己看来都有些无耻。
郑老头皱着眉,“这怎么能归为一回子事,老四你书读狗肚子里了!”
水时却极惊喜,什么灵芝皮子,能救符离最最紧要,当下有了笑脸,“那有什么要紧,这些都给你,快带我去找你师兄!”说罢提起篮筐,扯着承安就往外走!
只是仿佛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回头恳切的朝郑老汉说话,“叔,别叫人上坡。”老汉看着双眼水光盈盈的哥儿,郑重的点了点头。两人这才出屋。
于是老两口在屋里直叹气,但毕竟是自己儿子要救恩师,也不好拦着,只盼水哥儿也能如意罢了。
承安没想到他这么急,和一个没嫁人的哥儿拉拉扯扯的,也有些不好看,“水哥儿!等会,我叫赵家的牛车过来!”
水时刚有了盼头,一听这人说什么牛车,当下直摇头,“牛车!那得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估计最快也要今儿晚上了。”
“啊?”水时必不能让,于是撒开承安赶紧往坡上跑。
马王送他回来后还没走!被小马带着到处看,把坡后的小山踏了个遍,当下正在它们眼中水时的窝里——一个会冒烟的土疙瘩。
水时见到马王正在闻小马食盆中豆粕与精草,还尝了一口,好像挺满意,就接着又吃了一口,“太好啦,你还没走,能再陪我走一趟吗?”
他看了看马王嘴边的豆粕渣,“我送你几袋子,你带回去慢慢吃!”
……
承安在坡下看着忽然跑回去的水时,正纳闷,却就见一匹小黑马从院墙中溜溜达达下来,心中正感慨,“好马!以后也是个神俊!”
正夸着,却见水时贴着另一匹极高、极健壮的大马下了坡。小小的水哥儿站直了也只有大黑马的腿高!那一身油光的皮毛与骄矜的姿态,他没见过这样的好马!
承安既惊异,“哪来的马!”这不是普通人能有的宝骏。
水时轻轻扯了扯马王浓厚飘逸的长鬃毛,马王便知其雅意的卧了下去,否则没人能上去这个王者的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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